長孫錦回過神來,看向長孫燕,“你放心,這個江山終究還是你的!鳳家男子在後一代王爺出生時便會永遠消失,或者他長命百歲鳳家後繼無人。他們再如何文韜武略,也逃不開生死和後繼無人。或許我們不必太在意鳳無疾,他身染劇毒,隻要毒未解,就不是威脅!”
長孫燕有些意外,思考之後,似乎也覺得有些道理,但猶豫了一下,說道:“話雖如此,但哀家還是怕他成為絆腳石。你可讓人盯緊些,確定他的毒未解。既然鳳無疾不日就要成婚,那沈沐秋懷孕也是遲早的事。隻要沈沐秋一生下孩子,鳳無疾就再也不會是我們的威脅了。”
“那毒是當年始皇下的,鳳家前四代王爺都沒有找到解毒之法,他鳳無疾有這樣通天的本事?太後放心,鳳無疾的臉色蒼白如紙,毒確實未解,我們的人給的消息也是如此。”
沈沐秋一生下孩子,她就要和她唯一的兒子相依為命成為孤兒寡母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那個秋千架上善於詭辯的女子要孤苦一生,長孫錦便覺得胸口憋悶得很。
浣紗端來剛剛燉好的蓮子羹走到沈沐秋房中,她輕輕走至床沿邊,推了推沈沐秋,低聲喊道:“小姐,您是睡著還是醒著?”
“醒著呢,把蓮子羹端到床邊來,我可不要下床,我要躺上三天三夜。”沈沐秋懶懶地說道,半抬起身子,靠在床頭。
浣紗連忙跑去桌邊端來蓮子羹,唉,她心裏愧疚啊,早知道主動陪小姐去就好了,至少受罰時她也能承受些嘛。將蓮子羹遞到沈沐秋手邊,說道:“小姐,慢些,燙。”
沈沐秋明顯一愣,接過碗,微微抬頭看著浣紗,一臉笑意,“怎麼,覺得對不起本小姐了?沒有盡到做奴婢的責任?”她眼見著浣紗要哭,連忙騰出一隻手來,揮了揮,“浣紗,我可不喜歡見人哭哭啼啼的。放心,你家小姐並沒有受苦,好歹我是未來的鳳王妃,有靠山!”
浣紗用手背擦擦眼角,有些慚愧地說道:“小姐出門時我故意低著頭,就怕小姐您叫上我,可您一走我便後悔了,我是奴婢,主子到哪兒,奴婢就該跟到哪兒的。”
“好了,還讓不讓我吃了?我娘還在佛堂嗎?晚些時候我去給我娘請個安,也讓她放下心來。”自她回到府裏,還未見到娘親。她這個娘親似乎更鍾愛那個佛堂,難道求神拜佛就能消除一切痛苦嗎?
“恩。”浣紗點點頭,“您走後,夫人就進了佛堂。晚些時候再去吧,大少爺說等您醒了他要給您送膏藥來。小姐,您的膝蓋還好嗎?聽說跪了很久。”說著說著,哭腔又出來了。
沈沐秋有些頭疼,這個浣紗何時這樣愛哭的?蓮子羹也喝不下去了,放到床頭椅子上,掀開被褥,將褲腳卷至膝蓋處,對著浣紗說:“看,好好的,無礙。你忘了你家小姐是有武功的嗎?你去把大哥的藥膏拿來,隻說我塗了藥膏就休息了,不必來看我,此刻我最想要的就是閉門不出,無人打擾。”
“是!我會告訴大少爺的。”浣紗頓了頓,猶豫著開口說道:“小姐,不知為什麼,自打賜婚之後,我總覺得咱們的生活不平靜了。以前雖然不和這些皇親貴族來往,但也是樂得自在的,如今認識了國舅爺,還和鳳王府結親,可我怎麼覺得愈加危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