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芋洛回到房間的時候,感覺整個身體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雖說之前楊怡的表現讓她非常驚訝,可是蘇芋洛的心裏更多的則是對司翎的心寒。
因為通過之前的事情表明,蘇芋洛已經發現原來自己在司翎的心裏,竟然連一個死人都比不過。就算是一張照片,也似乎是比她還要重要。
和司翎結婚這兩年來,蘇芋洛和司翎雖然平時會發生些爭吵與衝突,就算是那樣,蘇芋洛也從來沒有感覺到有現在這種無力感。
蘇芋洛外套都沒有脫,任自己隨意的躺在床上。腦子裏反複出現的都是司翎從她一回來就對著她質問的那張冰冷的臉。
蘇芋洛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可是就算怎麼樣想去擺脫,也無法輕易祛除。
睜大著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天花板,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起當初的自己選擇是對還是錯……
如果說是錯的話,那麼她和司翎如今為何會走到這麼一步。如果是錯的話,當初她和司翎在一起的那些感覺,又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完全不可複製。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芋洛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開始漸漸酸澀了起來,為了不讓自己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拚命的忍住,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幹脆閉上眼睛。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著,久而久之蘇芋洛居然就這樣慢慢的睡著了。
之前司翎走出司家大宅的時候,對蘇芋洛產生了一肚子火,可是這些火卻無處可以發泄,也就在這個時候夏楚楚來了電話。
緊接著司翎就順理成章的開車去找夏楚楚了,可剛到夏楚楚家沒多久,夏楚楚和司翎剛坐下來,點上蠟燭,打開紅酒,開始準備營造氣氛。
就在這時候司翎便收到了楊怡的電話,說是在小閣樓裏遺失的小雅照片已經找到了。司翎臉上難掩的欣喜之色,可是在夏楚楚的麵前依舊快速的鎮定下來。
“怎麼了,誰打來的電話?”夏楚楚察言觀色的本領可不小,一眼就看穿了司翎臉上一下子就變換了的表情。
而她手裏本來拿著的紅酒瓶子,開始在往司翎麵前的高腳杯子裏倒著酒。
“我有點事,必須要回去了。”司翎快速的說完,並沒有看夏楚楚一眼,就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夏楚楚倒酒的手毫無痕跡的微微一抖,臉上也依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對著司翎說:“就不能喝杯酒在走嗎?”抬頭夏楚楚看著司翎,眼神中流露出期盼的神情。
接著夏楚楚連忙放下手中正在倒酒的酒瓶,立馬攔在了司翎的前麵,扯住司翎的胳膊,聲音裏帶著些哀求之色把之前說的話再次重申的一遍,並且小心翼翼的問:“能不能喝杯酒再走?”
司翎被夏楚楚攔住了去路,胳膊也被夏楚楚緊緊的攥著。之前臉上有些欣喜的神色頓時就煙消雲散,接著而來的霧霾升騰,布滿陰雨。
“那好吧,我就和你喝完酒在走。”司翎很是無奈的從新坐回椅子上,心想著,眼前的女人可真夠難纏的,今晚自己根本就不應該來找夏楚楚的,想到這裏,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