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賀彥城一臉震驚地提問,將她所有的話都自動忽略,卻隻關注沈月的問題,楚沫琴徹底心死般哈哈冷笑兩聲,自嘲般地說道:“賀彥城,你還真是心狠。”
看到楚沫琴這樣的回複,很明顯是默認,沈月離開是因為以為她是殺父仇人的兒子。
看著楚沫琴癲狂地笑著,賀彥城聲音弱下來,帶著些關切道:“沫琴,我一直都隻是把你當朋友。”
楚沫琴看著賀彥城的臉,一個冷冰冰,冰冷了五年的人,他的聲音真的很難帶著些溫暖,但是,現在他的語氣裏帶著關切,可是,在楚沫琴聽來,這不過是最大的諷刺。
她哈哈笑了幾聲,破罐子破摔一般說道:“可惜,我根本不稀罕所謂的朋友。嗬嗬,為了得到你,我不惜殺人,壞事做盡,這五年,我犯的事還真是挺多的。我從小就這樣,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都要得到。如果不能得到,那就毀滅,可是你,我真的不忍心。”
楚沫琴說著大笑,瘋了一般地撲到手術床上。
她想要將沈月掐死,用任何一種方法殺死,隻是,她的手伸向沈月的脖子時,賀彥城很敏捷一把將她推開,憤怒地嗬斥道:“楚沫琴,你給我冷靜一點。”
楚沫琴情緒崩潰,且有些神誌不清,被賀彥城推了一把,直接撞在旁邊的桌子上。
桌子上盡是一些手術刀,楚沫琴癲狂地抓起一把手術刀,動作迅速,一刀紮進沈月的身上,然後拔下來抹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時間,鮮血如注,重重地跌在地上。
賀彥城不敢相信這一幕地跑上前來,楚沫琴很快虛弱地閉上眼睛。
站在楚沫琴旁邊的護士嚇得失魂落魄地緩緩蹲下身子想要幫她查看,卻發現,楚沫琴已經斷氣了。
賀彥城臉上閃過痛心,不過他瞬間站起來,迅速走到沈月的創百年,看著鮮紅的血液從沈月的傷口裏麵流出來,賀彥城緊張得整顆心都揪痛。
大夫仍是極緊張地自我催眠般盡量讓自己不受影響裏處理著正在進行的剖腹產手術。
“快幫她輸血。”賀彥城的聲音幾乎發著抖地說道。
旁邊的護士顫著嗓子語無倫次地說道:“賀總,醫院血庫的血儲備非常少,賀夫人的血型是AB型的,這個血這個血今天,醫院,沒有了。”
賀彥城氣得眼睛像噴火一般怒斥:“血庫儲血不夠,你們還開什麼醫院?”
暴怒完,他迅速抓著護士的衣領命令:“對了,用我的血,我的血是AB型。”
護士一下子驚醒一般,趕緊手忙腳亂地開始輸血。
手術進行了好幾個小時才結束,孩子保住了,大人也保住了。
葉慕深等待最後翻身的手下並沒有來,他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被賀彥城的手下抓住,而且,賀彥城已經調查到十多條他犯法的罪名,足夠他今後都在牢房裏呆著。
沈月在vip的病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賀彥城一直守在旁邊,寶寶則安放在育嬰室裏麵。
睜開眼看到賀彥城的一瞬間,沈月突然淚目,昏迷之前她想過,賀彥城根本沒有傷害她的家人,卻因為她而失去了五年的心血。
如果還有機會醒來,她想再好好地愛他,好好跟他解釋,隻是,她剛開口準備解釋,賀彥城緊緊抱住她,聲音寵溺而溫柔道:“小月,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
一個多星期之後,賀彥城去看了葉慕深。
“我們之間的恩怨,早就應該了結了,賀慕深。”賀彥城淡淡地說道。
“嗬嗬,看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葉慕深冰冷地說道。
“沒有很早。”
葉慕深自嘲般地冷笑:“我是想讓你死的,從小我就知道自己是被丟棄的那個人,你擁有了那個老頭子的愛護,我什麼都沒有。嗬嗬,他愛你,那我就要毀了你。我接近沈月,我害死沈父,我下了一盤大棋,就是為了殺死你,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要不是因為你的出生,我的媽媽不會死。嗬嗬,現在我輸了,你直接殺了我吧,來一個死刑,我不需要什麼無期徒刑也不需要幾十年徒刑,來個幹脆。”
“我來是告訴你,我現在是來撤銷起訴的。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有能力下了這麼大一盤棋,卻沒有查明真正的真相。”賀彥城說著,將一摞A4紙遞過去。
一年之後,賀氏旗下的第二家公司在美國紐交所上市,葉慕深在時代廣場的巨大廣告牌上看到,淡淡地笑了一下,隱沒在人群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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