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欽明擺著不想讓江晚知道她的存在,至於江晚現在知不知道,裴忻雅不清楚,不過霍時欽憑什麼對自己這樣說話,這是命令也是威脅,讓裴忻雅心中很是嫉恨起來,當然這些嫉恨都算到了江晚的頭上。
至少霍時欽曾經和她郎才女貌,兩情相悅,無論如何惦念著過去的感情都不會和她說這樣的話,可是現在,霍時欽為了維護江晚,卻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從小是個心高氣傲,千人誇萬人捧的大小姐,裴忻雅怎麼能受得了這份氣?她一下子就怒了。
可是還沒等她再說什麼,霍時欽便色厲內荏地說道:是不是威脅,你自己心中有數。
他並不願意場麵難堪,但是有的人,似乎並不懂得他殘存的一點情分,之於裴忻雅這個人,他確實是沒有什麼感情了,他現在一心惦念的,就是台上的江晚。
騙江晚說自己有重要的會議,不能來現場,也都是因為想要偷偷給她一個驚喜,才故意躲到觀眾台的角落裏,隻是沒想到裴忻雅居然這也能發現。
霍時欽難免懷疑裴忻雅跟蹤自己,裴忻雅卻眨了一下眼睛,忍住眼眶中要溢出的淚水,輕聲道:你以為我跟蹤你?霍時欽,你不知道我們彼此熟悉的程度嗎?
就在那個後台,一眼看下來,那麼多人,我一瞬間就感受到了你的存在,我知道,你和我待在一個地方,這種默契和熟悉,也是江晚可以相比的嗎?裴忻雅上前一步,聲音裏帶著一點哭腔。
當一個漂亮的女人在男人麵前泫然欲泣的時候,男人都很難把持住自己,忍不住要憐香惜玉一番,但是霍時欽不同,於他而言,隻要不是江晚,所有女人都不能讓他心疼。
或許以前裴忻雅是他心疼的人,但那是很久以前了,從他們漸行漸遠,誰也不肯先給誰打電話的時候,霍時欽就知道了,這場愛情,終究是夭折了。
不管愛或者不愛,他和裴忻雅之間,都沒有那種如膠似漆,難以割舍的感情,曾經以為理智的人很好,可以隨意把控自己的情感,不會深陷任何一個漩渦,後來才知道,那隻是不夠愛罷了。
他對江晚,就做不到,哪怕是出國半個月,都會想的抓心撓肺,恨不能就插上翅膀飛回來,這樣的感情,就像是書裏描寫的,那些情竇初開的毛小子一樣,但是,這才是真正的愛情啊,不是麼?
如果能克製,能壓抑,能像他們這樣兩年來不通電話,這算什麼?現在想來,裴忻雅現在在自己麵前提婚約,似乎可笑至極。
你隨意。霍時欽抬眸,眸子很冷清,明明人就站在自己麵前,但她卻再也找不到曾經被他注視的時候,那種疼愛和寵溺。
因為這份感情,已經被別人瓜分了,江晚,裴忻雅咬唇,捏緊了拳頭,不能自已。
霍時欽轉身離開,毫不猶豫,裴忻雅因著自己內心的一點傲氣,也隻能站在原地,並沒有追出去,內心,卻早已經把江晚咒罵了百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