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洵蹲在地上,隻是把了下脈。
不到十秒鍾,劉洵卻是很快鬆手,回頭衝柳若溪問道:“他來之前是不是發燒?”
柳若溪認真回想了下,接著回答:“對,當時他在輸液大廳,護士剛給他吊了點滴,沒過多久突然暈過去,所以我馬上趕過去急救。”
劉洵站起身子,點了點頭,心裏暗暗一想。
果然問題出在這裏。
劉洵麵無表情的說道:“這人一打點滴,就會出事的。”
“大夥聽清楚了吧,連他們都承認是醫院出錯,害了我爸的性命。”
病人的兒子一聽這話,立即朝圍觀的觀眾使勁吆喝。
這麼一喊,人群更是憤慨不滿。
“混賬醫院,請的都是一些什麼庸醫,打個點滴都能害死人!”
“學的都是狗屁醫術,快滾遠點,別再出來禍害。”
“要我說啊,就得告他們,告到這群人渣進監獄!”
“以前我一家人生病,都是到他們醫院看的,想不到醫療水平那麼低。”
現場登時陷入了喧鬧,人們紛紛憤怒的叫嚷了起來,咒罵羊城醫院的醫護人員都是劊子手,讓他們還家屬一個公道。
病人家屬更是情緒激動,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旋即往醫院的玻璃門砸去。
嘭的一聲!
玻璃門立即被砸得一地碎渣。
仿佛一粒火星點燃了炸藥桶,其餘的群眾們有樣學樣,拿出手中的雜物,便是往醫院大門扔去。
有些比較惡劣的,竟然打開瓶塞,往柳若溪一眾醫護人員潑水。
“劉洵,你怎麼把事情越鬧越大?”
柳若溪嚇得臉色煞白,從未見過如此暴動的場麵,一時之間嚇得六神無主。
而且她也想不通,劉洵究竟想要幹嘛,這不是嫌事情鬧得還不夠大,又往上麵添了一把火。
“停,都給我住手,我話還沒說完呢!”
劉洵暗中施了鎮魂術,又加重了內息。
那一聲暴喝,顯得分外高亢清冷,登時震得在場的人不禁身子一哆嗦,居然立即安靜下來,看向劉洵的眼中隱隱帶有一絲畏懼。
看上去長相平庸的劉洵,此刻好像聳立於崇山峻嶺中的一座山巔,自內而外的散發出一股攝人心魂的王霸之氣。
這時劉洵沉聲道:“我隻是說這人打了點滴才昏死,可沒有說點滴本身有問題。”
“哼,不是點滴有問題,難不成是我爸的問題?再說了,就算不是點滴,也是你們醫院的問題。”
家屬無不是睚眥欲裂,怒斥劉洵的無恥狡辯。
“什麼問題,自然由當事人親自講,那便再清楚不過了。”
劉洵淡然一笑。
“誰是當事人,現在死無對證,豈不是任由你們醫院顛倒是非?”
“這個男人為了護著老婆,分明是不要逼臉,還想誣陷死者。”
“太令人寒心,他就是一條不得好死的舔狗!”
在惡毒的咒罵聲中,劉洵從地上撿起一塊大石頭,來到死者的身前。
眾人見狀,一陣驚呼。
“他想幹嘛?”
大夥以為劉洵氣急敗壞,試圖對死者不敬。
家屬們則是衝上去,厲聲喝阻:“王八蛋,你想要幹嘛,快把石頭放下,要是我父親出了事,絕對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