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嘴唇,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好在管家出麵了:“哲少奶奶來,有什麼事麼?”
被轉移了話題,尚麗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從包包裏抽出一張請柬,遞給廖蓮:“廖蓮,明天是我三十歲生日,孫哲在富豪大酒店為我辦了一個生日派對,我衷心希望你們能過來。”
“你不怕我們去了砸你場子麼?”廖蓮接過請柬,看都沒看。
“說實話,那件事我也很抱歉,不過廖蓮,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即使我覺得這件事孫哲做的不妥,可他是我的老公,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支持他的,就像你會一直支持卓睿一樣,對我們女人而言,他們就是我們的天,不是嗎?”尚麗親昵地拉起廖蓮的手,就像以前那樣,希望她能明白自己所說的。
廖蓮低頭看著她的手,正色道:“我不明白,如果孫卓睿做錯了什麼事,我是不會遷就他的,這對他來說,才是有益的,一昧的包容與縱容,隻會令你的天,走上萬劫不覆之路。”
驚愕,尚麗被她這番話震驚了,隻覺得胸口悶悶的,眼下剩下的,隻有倉皇而逃了,不過在走人之前,她覺得還是有些話還是要說:“廖蓮,你不是我,你是不會了解的,就算你們心中怨恨孫哲的選擇,但是現在外麵對孫哲、卓睿叔侄倆的決裂有了太多版本的評價,長此以往下去,不論對誰都沒有幫助,不如你們趁著明天一起出席,讓那些莫須有的謠言不攻自破,豈不是兩全其美?”
聞言,廖蓮當真深思了起來,她說的的確不錯,現在打開電視機,十個電視台有七個都在爭相報導孫家叔侄倆決裂的內幕,甚至有人斷言,這叔侄倆的交情算是徹底終止了,以後的唯一一條路,便是橋歸橋路歸路,這一巨變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再度將遍體鱗傷的孫氏集團轟炸一番。
“既然嬸嬸都這麼說了,那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廖蓮攥緊請柬,含笑道:“不過希望嬸嬸回去後能跟某些人打個招呼,明天我們不會主動惹事,但如果有人蓄意挑事,可就別怪我們不識大體,大鬧派對了。”
尚麗完成了任務,汗淋淋地走了,今天廖蓮的反常讓她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
送走了她,廖蓮饒有興趣地翻看請柬,嘴角咧開。
“這件事你怎麼也不跟少爺商量一下?”管家略有責備地在一旁說話,對廖蓮擅自做主應承感到擔心。
“怎麼了?我在這一個月,都沒有怎麼出去玩過,參加一場派對而已嘛!”廖蓮若無其事地搪塞著,這個時候的她,隻顧著如何幫助孫卓睿度過大眾輿論這一關,卻生生忘記了自己的死穴!
傍晚,孫卓睿得到了管家的彙報,一早就回來了。
這幾天他忙著重振公司,許多事情都忘記了,比如說,契約到期了。
回到家,看到廖蓮和廖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拖著疲憊的身子,差走了廳裏的所有傭人。
看到所有傭人被清了出去,廖蓮納悶地問道:“喲?有大事要宣布?”
“契約到期了,”孫卓睿鬆開領帶,看著廖蓮。
“我知道啊,”廖蓮滿不在意地回答著,心裏卻有了些小小的低落,他這是在提醒她該走人了嗎?
果然,被她說中。
“還不走?”
強裝沒事,廖蓮厚著臉皮道:“這裏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樂不思蜀了行不行?”
廖雲夾在中間,全程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直覺這氣氛,越來越不對勁了。
樂不思蜀?她會樂不思蜀嗎?
孫卓睿在心裏懷疑著,隨後從包裏拿出一遝支票,快速地寫了一串,撕下來遞到她麵前:“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是合約上的價格,另外那張金卡也送給你了,算是對你這段時間良好表現的福利。”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廖蓮的目光偷偷瞄著支票上那串數字,眼睛裏直冒金星。
“孫叔叔,其實她是有事才沒走了,”廖雲一看她那沒出息樣,暗地裏踩了她一腳,還附送幫忙說話,轉移話題。
有事?
孫卓睿好整以暇得望著她,心底問出了與那件事完全無關的問題,如果不是那件事,她現在是不是已經遠走高飛了呢?
“咳咳,”廖蓮強迫自己把眼珠子從那張誘人的支票上挪開,從屁股底下抽出尚麗的請柬,放在支票的上麵:“明天嬸嬸生日,一起去給個祝福吧。”
認真地翻看,孫卓睿略有所思地看向廖蓮,這件事剛剛誌叔已經在電話裏跟他說清楚了,嬸嬸跟廖蓮說了什麼話讓廖蓮決定出席,他也都清楚,不過,廖蓮居然能答應,會不會是一時頭腦發熱?或者是,處於本能地想要幫助他?
想到這裏,他問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你又不怕被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