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朝她惡狠狠瞪了一眼:“你從來都沒帶我去過,沒有發言權!”
從小跟著她,他印象中的娛樂活動,除了跟著她陪奶奶曬太陽,就是看奶奶訓練她,時不時動個鞭子什麼的。
“就是,”孫卓睿附和道:“你要是平時多帶廖雲出去玩,他怎麼會盯著著一個地方玩呢。”
“幹嗎?”廖蓮大有一副不甘心的架勢,她這幾年一直都在跟師伯學習,又苦又累的好不好,每天結束了訓練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泡澡睡覺啊!哪兒還有精力帶廖雲出去玩啊,哪兒有那機會啊!
可她不能跟孫卓睿這麼說,於是乎,動了下腦筋,委婉地說道:“我一個人要賺錢養家照顧他,很累的好不好,我也想抽空帶他出去天南海北地玩啊,可不是沒那個條件麼。”
此話一出,引來兩撥不一樣的眼神。
知道她底細的廖雲投來的是滿滿的鄙視,虧她也好意思說得出來啊!
而另一邊,孫卓睿卻心疼起她來,一個單身的女人帶著半大的孩子在這個城市裏無依無靠,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她有多苦了,深感同情:“你辛苦了!”
“現在回頭想想,都是心酸的血淚史啊,”廖蓮假意擦拭淚水,炫耀地朝廖雲挑眉,她現在也成為演技派了。
“你之前都是從事什麼職業的?”
隨口一問,卻把廖蓮給問住了,從事的職業,偷……竊……盜……
這三個字眼先後跳進她的腦袋瓜子,卻沒有一個能派得上用場的,眼珠子滴溜亂轉,怎麼也想不出要怎麼回答才合適。
看到她憋了半天,沒憋出一個字,反而憋出了一腦門子汗,廖雲幸災樂禍的嘻嘻笑著,不過該為她解圍的時候,還是要為她解圍:“她替人打工,一般別人有需要人手的活動都找她去幫忙,按照績效給工錢,做的活多拿的錢多,大多都是些技術活。”
缺人手和技術活加在一起,孫卓睿突然想到了一個職業:“電子廠的操作工?”
“呃、是!”廖蓮重重的點頭,終於把這篇給圓過去了。
“誰讓她沒文化呢,連正式工人都稱不上,隻能打點零工,”廖雲隨即補充道,令剛剛才舒緩了一口氣的廖蓮再次氣血倒轉,全身筋脈擴張:“喂,要不要這樣啊!”
“難道不是嗎?”廖雲天然萌地反問她,眼睛裏直接與她交流,如果不是這樣,有本事你再編一個啊。
攥拳,廖蓮決定,忍了!
誰讓她沒他的鬼點子多呢,沒文化就沒文化吧,反正又不會少幾斤肉。
孫卓睿對廖蓮可謂是刮目相看了,她還這麼年輕,長得又清秀可人,如果是單身的情況下,一定會有很多機會能找個男人結婚,生下自己的孩子過日子,可她的身邊,如影隨形地帶著廖雲,不知道擋住了多少想要靠近她的男人。
這麼想來,他倒是要好好感謝廖雲了,如果不是他在廖蓮身邊做拖油瓶,他還不一定能遇上她,更別說還能跟她相愛了。
看來有些事,在冥冥中還真的是自有天意啊。
不自覺地咧開了唇角,孫卓睿親昵地攬過廖雲:“廖雲,我今天帶你去釣魚怎麼樣?”
“釣魚?”還沉浸在跟廖蓮鬥法的廖雲晃過神來,笑著說道:“好啊!是室外的麼?”
“當然了,不是室外的能叫釣魚麼?”孫卓睿笑嗬嗬得撫摸他的頭,這孩子難得孩子氣一回,倒也是很可愛的嘛。
廖雲的眼珠子充滿了白色,嫌棄的白色,正對著廖蓮,沒好氣地說道:“某些人曾經承諾過帶我去釣魚,最後帶我去了室內魚場,一邊聽著搖滾音樂一邊釣魚……”
“哈哈哈哈,”孫卓睿望著廖蓮一邊笑一邊搖頭,這種事,估計也就隻有她能做得出來吧。
撇撇嘴,廖蓮才懶得解釋呢,那個室內魚場可是師父的寶貝,魚場裏的魚兒都是師父愛吃的,她也是求了好久,師父才看在廖雲的麵子上放她進去的。
要知道,平時她能進去,都是給師父逮魚的!
“所以,你們今天又打算去釣魚了?”廖蓮故意扯開話題,詢問著。
“是啊,打算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釣魚,”廖雲不懷好意地調侃,沒成想招來廖蓮不假思索地拒絕:“哼,我才不去,釣魚那種事,都是男人樂意去的,我可坐不了一會兒就想睡覺,我寧願在家。”
擰眉,廖雲有些不解地看向她:“你在家幹嗎?”
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湊熱鬧的麼,怎麼這會兒反倒要留在家裏了?雖說釣魚這事是她的軟肋,可也不至於因此就不出去透透氣。
“看家,不行麼?”廖蓮沒好氣得反駁道:“你們快去吧,釣不到十斤魚別回來啊!”“夫人,快遞到了,”門衛指著不遠處貼著順豐快遞標誌的麵包車提醒在前院澆花的廖蓮,廖蓮趕忙放下手裏的噴壺,兩三步跑到門衛室,麵包車已經停在了紫苑山莊的門口,駕車的人手上拿著一個紙袋,過來問道:“請問孫卓睿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