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三隊唯一的女同誌鞏小北請假回家了,高峰就沒有多少顧及,隻穿了條短褲幾乎光著身子衝進洗澡間裏。
好幾天沒有洗澡,身上都癢癢的,非常不舒服,感覺有好多個蟲子在爬一樣,再不洗澡都要臭掉了。
高峰衝進洗澡間,興衝衝打開淋浴噴頭,他有一個習慣,喜歡先幹洗頭發,在打開淋浴噴頭時,他已經在自己的腦袋瓜子上塗好了洗發精,當他打開淋浴噴頭時,卻發現噴頭裏沒有水出來。
高峰仰頭一看,他才發現牆壁上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淋浴噴頭,那即熱式熱水器被卸了隻剩下幾個螺絲。
"我擦,這誰幹的好事啊,怎麼把熱水器給卸了啊,這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啊,是哪個王八蛋幹的好事啊,老子還打了一頭的洗發精呢?卸之前不告訴老子一聲啊!"
高峰氣得跳腳罵娘,頂著一腦袋的洗發水上躥下跳的,就象一個跳梁小醜。
"哎呦,誰把我的褲子偷跑了啊!沒有褲子我怎麼出門啊!"
還沒等高峰嚷嚷完,高得寶就哭喪著臉跑了出來。
"擦,我們的褲子也不見了!是誰這麼缺德啊!"
緊接著李永鬆和張俊也跑了出來,他們都隻穿了一條秋褲。
結果發現少褲子的人不隻他們三個人,三隊至少有十個人褲子找不到了,隨著褲子找不到的是褲子口袋裏的錢包不翼而飛了。
很明顯三隊失竊了,大家夥都驚恐萬分起來,一查點失竊物品,三隊的人都目瞪口呆了,失竊的物品相當多。
洗澡間裏的即熱式熱水器,洗漱間裏的洗衣機,廚房裏的電飯鍋及做飯用的菜刀臉盆之類的工具,還有很多剩下的飯菜都洗劫一空。
除了這些公用品,還有私人的七台筆記本電腦,包括三隊隊長楊得全的那一台,再有就是大家的褲子與錢包,總共損失五萬餘元。
損失最輕的人還是高峰同誌,除了用涼水洗頭之外,別的一點損失沒有,褲子完好無損,錢包也在褲兜裏,可能高峰的迷彩褲子,人家覺得太老土了,所以放過一馬了。
三隊失竊了,趕緊報了警,派出所的警察來得很及時,對現場進行了勘察拍照與做了筆錄,忙活了半天,正趕上中午飯點,隊長楊得全提出招待客人,他們也不客氣上車去了土樓鎮。
今天是史新玉所長帶隊,楊得全還叫來項目部協調經理馬玉田作陪,大吃大喝了一頓,楊得全還暍高了。
第二天,土樓鎮派出所的人又來了,這次是指導員帶隊,又忙活了大半天,到中午吃飯的點才結束工作。
楊得全又招待他們,他又喝高了。
一連一個星期,土樓鎮派出所的警察輪流帶班來三隊勘察了解情況,每次都忙活到飯點才結束工作,楊得全每天都陪酒,每天都喝高了!可是案件卻沒有一點進展,一無所獲。
楊得全實在受不了啦,他跟協調辦經理馬玉田打電話,讓馬經理告你派出所的警察不要再來三隊了,案情沒一點進展不說,現在還花了五千多的招待費,真是得不償失。
又過了幾天,三隊又被盜了,被盜的物品跟上次幾乎差不多,新買的熱水器、洗衣機同樣又被盜了,高得寶的褲子又一次被愉,同時錢包也沒有了,錢包裏一千八百塊不翼而飛了。
這個盜竊團夥太瘋狂了,竟然連續作案,時間相隔相當的短。
好多人認為要報案,楊得全搖了搖腦袋瓜子,不能再報案了,士樓鎮這幫子警察光隻知道吃曷卻破不了案,別他媽又白搭五六千的招待費,同時還喝傷了我的胃。
高峰認為不要聲張,東西再繼續買,就裝著毫不在乎一樣,反正大件東西都是公家的,丟了再重買。
又過了三天,三隊平安無事,跟以往一樣,沒什麼動靜。
第四天的淩晨一點鍾,有四五個黑影躡手躡腳進了三隊的院子。
他們輕車熟路,對三隊的情況十分熟悉,熱水器在哪個位置,洗衣機放在哪等等都非常淸楚,仿佛就在自己家一樣。
他們還開來一個麵包車,把順手牽羊的東西都裝上了麵包車裏。
幾個人得手後正準備離開,這個時候,三隊的院門突然關上了,院子裏的燈亮起來,照得象白天一樣亮。
三隊的人將這幾個人團團圍住,那幾個人都戴著黑絲襪,把他們腦袋瓜子上的黑絲襪?下來,三隊的人都愣了,這幾個人大家都認識,他們都是盤陀村的村民。
而且這幾個人還跟他們幹過臨時工,測量人手不夠時,就找他們幾個來幫忙,原來是他們啊,怪不得這麼對三隊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