樁基三隊的施工現場又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扯開嗓子喊,他嚷嚷著要見樁基三隊的現場負責人。
這個人大喊大叫時,跟他一道來的人也幫著他喊,腮幫子鼓起來張著嘴巴極力地叫。
“喂,誰是這裏的現場負責人,讓他趕緊地滾出來說話,我紀弟要問一問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用這麼大的機械在這裏挖洞,難道他在挖洞之前,沒有想一想這地殼能受得了嗎?”
這兩個人扯著破嗓子叫喚,樁基三隊的那些農民工卻像看大猩猩一樣看著他們,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們的問題。
“喂,你們怎麼回事啊,瞧瞧你們的模樣,什麼是呆若木雞啊,你們這一群就是呆若木雞,你們就是一群雞呢,我們兩位偉哥問你們的話,你們都啞巴了嗎?”
樁基三隊的農民工們都沒說話,也的正如這兩個人說的那樣,還真是看他們看得傻了,還真就像那木雞一樣呆了,兩個人就極其地不爽了,指著這二三十號農民工罵罵咧咧。
“嘿嘿,農民工哥哥們,你們都是大人,我們兩個偉哥都是小人,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剛才我們是聲音大了一點,你們別往心裏去啊,你們也別動手啊,更別拿這些東西砸我們兩個。”
當這二三十號農民工包圍兩個人時,他們就徹底地變成軟骨頭,向那些農民工們低聲下氣地賠禮道歉。
因為,他們兩個發現這幫農民工手裏都是鐵家夥,什麼一米多長的鐵撬杠,那粗大的活動扳手,還有切西瓜用的西瓜刀,以及那十六個直徑的鋼絲繩。
“哼,兩位偉哥,你們現在說這話,好象有些遲了吧,剛才你們怎麼這麼囂張啊,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罵我們都是呆若木雞的木雞,我們還是不是木雞啊?”
“農民工哥哥,我們覺得現在還不晚,你們也不是木雞,你們是活蹦亂跳的活雞啊,你們可別動手啊。”
二三十號人,將這兩人圍在正中間,將手中的鐵器都高舉過頭頂,這兩人就徹底地急了。
可是,這幫子農民工兄弟們,可不管這兩人怎麼急得尿褲子,他們就動手了,那些鐵家夥向兩人砸下來,他們一是邊砸一邊開罵。
“哼,兩位偉哥啊,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反正你們已經偉了,那就讓你們再偉得厲害一點,也當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警告,以後你要找我們隊長,你就別對我們囂張,你可以對我們隊長囂張,那我們不管呢,隻要對我們囂張,那我們就饒不了你們。”
二三十號人手裏的鐵器,瞬間就落了下來,當這些鐵器從天而降之時,這兩位偉哥就大聲喊救命了。
“高兄弟,救命啊,你可別站著看笑話啊,你趕緊救我們啊,要不然的話,我們的腦袋瓜子又要承受一次巨大的手術啊。”
來的這兩個人並非別人,而是物資部的兩位大佬,兩位偉哥同誌,一個是熊二偉,一個是紀偉同誌。
本來他們是跟在加油車後麵,他們也是卯足了勁,要跟加油車比速度,看是他們騎自行車快,還是加油車跑的速度快。
本來新月集團土樓鎮項目部架子三隊離樁基三隊施工現場並不太遠,騎自行車也就十幾分鍾,二十分鍾不到的距離,那也就沒兩公裏的距離吧。
可是就是這麼近的距離,兩位偉哥竟然跟在加油車後麵騎迷路了,騎了老半天的自行車,後來找不到加油車,可把兩位偉哥給找得腿肚子都轉筋,一直找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找到這裏來。
這也怪兩位偉哥的騎車姿勢不正確,他們總喜歡低著腦袋騎車,並且不看前麵的路,這也難怪啊,他們總把腦袋瓜子插到自行車彎梁裏麵,他們怎麼能看得到前麵的路呢,所以沒幾分鍾時間,他們就不知道騎到哪裏去了。
兩位偉哥今天被大石頭磕了兩次,一次把腦門子磕一個飯碗大的大包,第二次將這飯碗大的大包磕破了,這腦袋瓜子經過了兩次重大撞擊,那真是跟做了兩次巨大的手術差不多,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這一下又有三十號人拿著各種鐵器要砸他們,這又是一次重大的撞擊,也許比剛才的兩次手術還要重大。
因此,兩位偉哥就大聲呼喊救命了,他們讓高兄弟救他們的命,這兩位偉哥也是到關鍵的時刻,就會想起他們親愛的高兄弟來。
“兩位偉哥啊,反正你們已經遭受了兩次巨大的手術了,那手術對你們來說也是輕車熟路,你們也不差這一次手術了,你們就欣然接受吧。”
“高兄弟,沒有你這樣當兄弟的啊,你沒聽小沈陽唱過啊,朋友的情誼呀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那些歲月我們一定會記得,朋友的情誼呀我們今生最大的難得,你一杯酒像一首老歌,為了這兄弟情誼,你不能見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