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會議室裏的氣氛很肅穆,並非是因為高帥哥撞了公司副總的胸部了,而是因為公司副總如此急切地來到項目上麵,那肯定出大事了。
公司副總生產將麵前的銘牌扔進了垃圾桶裏麵,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麵一言不發,幾個項目領導是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大概沉悶了五分鍾,項目經理王永強正準備說話,他剛嚅動著嘴巴,公司副總經理生產就像輕機槍打開了槍栓一樣,對他一通掃射了,並且用拳頭有節奏地錘著會議桌。
“王經理,還有在座的各位,你們是在幹項目,還是在搗亂,公司白總相當生氣,應該說是火冒三丈,你們項目不好好搶工,卻拿材料供應商開玩笑,把他們都搞毛了。
王經理,你可是老項目經理了,你幹的項目比我還要多,你不知道幹項目材料占的比重有多大,尤其是大幹期間,一天都不能有材料供應耽擱,比如鋼材石材與水泥,這三大主材牽涉到項目的命脈,一旦有耽擱,那損失就是巨大的呢。
王經理,土樓鎮項目是重點項目,無數雙眼睛都盯著我們項目,關乎著我們集團的聲譽,它的重要性,你比我生產還要清楚明了,千萬不能出現差錯,尤其是在這節骨眼上麵。
王經理,我們越是擔心土樓鎮項目出事,你越是給公司捅了一個大婁子,你搞一個什麼物資部部長,我聽說還是你拋幣拋出來的,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史書記,李經理,還有你們幾個都是項目領導,這種兒戲選出來的物資部長,你們怎麼都不製止,你們怎麼都不提出意見,你們的監督權都去哪了,難道你們都睡著了。
你們別說話了,不管你們有多大委屈,你們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你們就等著公司處理吧,你們是一群什麼項目班子啊,簡直就是在瞎胡鬧啊。”
項目書記史鐵軍,總經理師王才能,商務經理曹正都想說話,生產同誌沒給他們機會,幾個人就立馬停聲了。
生產同誌又繼續往下罵:“太不象話了,簡直就是開玩笑,那真是聞所未聞,一個如此重要的崗位竟然用拋硬幣的方式選出來,你們項目真是開了集團公司的先河,現在連集團總部都知道了,成了全集團的笑柄,太丟人現眼了,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
物資部部門負責人,這麼重要的崗位,竟然用一個在材料崗位上幹了幾個月的同誌,我都懷疑他連材料員的工作崗位都不清楚,他能說出幾條材料員的崗位職責啊?”
“喂,生總,我雖然隻幹了幾個月材料,但是我對材料員崗位職責很清楚,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背幾條出來。”
生產同誌一直錘擊著桌子,估計叩擊的有些手痛,他時而叩兩下又時而甩了甩手,他在懷疑高峰的能力,這位高帥哥也是一個不願意被人家懷疑的人,哪怕這個人是不是一位公司領導,比自己高幾級,他啪地站起來要給生產同誌背幾條材料員崗位職責。
生產根本沒理會他,又用手叩著桌子往下罵。
“太不象話了,一個乳臭未幹的人,竟然被你們用到材料崗位上麵來,那就是一種兒戲,連材料員崗位職責都不清楚,他幹球子材料工作啊,我還聽說這小子作風太亂,身邊的美女多得像開澡堂的一樣,像這種浪蕩公子哥兒能幹得好工作啊,怪不得剛當兩天負責人就拿材料供應商開刀,把我們的供應商都逼得停了貨。”
“喂,生總,我真清楚材料員崗位職責,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背幾條。”
高大帥哥又一次主動要求給領導背材料員崗位職責,這次跟剛才仍然一樣,我們的生產副總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根本就沒有把高大帥哥放在眼裏,叩擊桌子的動靜反而大了。
“我想問問你們,你們是想搞好工程呢,還是想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啊,你們要是這樣的想法,那我可告訴你們走不通,隻要這個項目幹得一塌糊塗,你們誰也走不了。
我還明確地告訴在座的你們,隻要這兩天項目材料受到損失,耽擱了項目工期,公司同樣要拿你們試問,要嚴肅地處理你們。
我就想不通了,你們一個體量這麼大的項目,你們用一個連材料員崗位職責都不清楚的人負責材料,你們這不是胡鬧嗎,你們這不是坑害我們公司,坑害我們集團嗎,我怎麼想都覺得太可笑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喂,生總,我都幾次要求要給你背材料員崗位職責了,誰說我高峰不清楚材料員崗位職責啊,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材料員崗位職責,我現在就要背給你聽一聽。”
生產副總十分惱火,叩擊會議桌的動作也相當大,可能是用力過猛了,叩得他直喊痛。
“哎喲,痛死我了,你們這會議桌怎麼這麼硬,誰買的會議桌,是不是偽劣產品。”
“生總,你別找會議桌的理由了,那不是會議桌硬,而是你用力過猛了,你這樣使勁地叩擊桌子,幸虧這桌子質量還行,要不然就被你叩好多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