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引起齊義元的興趣,翟勤心裏是鄙視的冷笑,臉上卻是狼外婆一樣的笑容:“齊旅長,不需要你們做什麼,隻要我們攻占全椒之後,你們立即開進全椒。在我向滁縣進攻的時候,阻擋浦口日軍的進攻就可以。”
齊義元有些猶豫。他當然知道,鬼子占領全椒、滁縣、浦口之後,再向北進攻,就是要打通津浦路。怎麼可能看著全椒和滁縣失守?他要是移駐全椒,必然遭到鬼子的猛烈進攻。
翟勤好算計,攻占全椒,收複失地的功勞他得,失去國土的罪名自己背,這樣的傻事自己怎麼會幹。再說他向前進攻,自己在後麵保護他,鬼子可是有飛機大炮的。
想明白這些心裏有些惱怒,就知道沒有這樣天棚掉餡餅的好事。搖搖頭,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說道:“翟大隊長,鄙人的軍隊和你比不了,我可沒有機動作戰的自主權。我看這事你還是和師部商量吧,可能師部也無權決定。”
翟勤不為所動,打仗軍事作戰他是外行,可是前因後果,利弊得失翟勤是會算計的。他能想到的,相信齊義元也能想到,這個世界上沒有傻瓜。
翟勤其實要和薛嶽說,相信會得到戰區的支持,徐源泉和楊森不配合也得配合。可是這樣強行命令,他們會堅決執行嗎?要是一旦失敗,自己恐怕就有去無回了。說到底,翟勤並不信任這些**將領。
商業現代社會來的翟勤,更相信利益的橋梁。為了共同的利益,親兄弟都會出賣。為了利益就是仇人也可以合作,這是萬世不變的定律。
翟勤站起來說道:“那打擾齊旅長了,你等著戰區命令吧,到時候請齊旅長記住,要是我的後衛有失,那就不好意思了。”
翟勤的威脅口吻十分明顯,齊義元心頭一驚。翟勤有背景,有後台這是不爭的事實,對於一片低迷的抗日戰場,誰都明白,中**隊需要勝利來振奮國人抗戰之心。別說是翟勤上麵有人,就是沒人,隻要他能達到這個戰役目的,上級也會同意。
被人家命令是一回事,自己主動又是一回事。都是常年帶兵的將領,齊義元又怎麼會不明白翟勤威脅的地方在哪裏?翟勤勝利了功勞是人家的,要是失敗就可能全部推到自己身上。再次失去收複之地的罪名,撤職查辦是輕的。
心思電轉的齊義元,發現這個翟勤做事根本就違背常理,既然有這個能力,為什麼要私下來找自己?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翟勤,齊義元說道:“翟大隊長留步。“
翟勤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轉過來的時候是平靜麵無表情的臉:“齊旅長還有事麼?”
齊義元看了一眼身邊的張昭。和旅長合作很長時間,作為參謀長的張昭當然也明白這當中的厲害關係。進攻全椒是最好的時機,這一點張昭也向齊義元提過。但是麵對兩千鬼子駐守的全椒,兩千來人駐守的滁縣,齊義元實在沒把握。
沒有上級命令,打勝了好說,失敗自己就得承擔責任,那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看到齊義元喊住翟勤,又看向自己,馬上明白過來。立即說道:“翟大隊長,旅長也是一心抗戰的,隻是出於謹慎,要是失敗這個責任可承擔不起。軍事作戰不是百分百的是不是?”
翟勤點點頭說道:“話是這麼說,要是齊旅長能協助,主意是我出的,責任當然是我來承擔。”
聽到翟勤的話,齊義元連忙說道:“齊某也不是不能擔事的人。隻是不知道翟大隊長有多少把握攻占全椒。要是日軍江南的第18師團過江怎麼辦?”
翟勤轉回來說道:“不要忘了,江南有薛司令的部隊,鬼子隻有兩個師團,他敢過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