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倉鎮的是日軍第5憲兵大隊的一個中隊。他們本來是駐守在定遠的,可是倉鎮被襲擊,一個小隊全部玉碎。同時橫山鎮被攻擊,三個大隊損失慘重,逃回張八嶺。根據戰場劃分,長江以北是華北方麵軍的地方,可是長江北岸又是華中派遣軍的作戰區域。
因此上對戰區劃分,日軍方麵也十分模糊,特別是地方警備部隊。合肥隸屬於華中派遣軍的作戰範圍,第6師團也是華中派遣軍的部隊,可是皖北和蘇北地區的地方警備部隊卻隸屬於華北方麵軍。
出現這樣的情況,源於日軍進攻太快,中國方麵實在是太弱了,幾十萬部隊連一個師團都擋不住。麵對被皇軍占領的地區,周邊有大量的中**隊,他們竟然沒有主動進攻過,這讓日本方麵根本不擔心占領區被奪回。
派往各地的獨立守備隊也就管理混亂,職權很模糊。一個地區的管理權基本上就是獨立守備隊說了算。
這樣,合肥的第4獨立守備隊司令官小笠原幸二大佐很是自豪,占領區的管理就是他的憲兵說了算。根據方麵軍的命令,加強津浦路的防禦,調一個大隊進入定遠,把原來駐守定遠的一個中隊調到倉鎮駐防。
這讓中隊長河池敏重大尉十分不滿,地方憲兵隊中隊長是大尉的很少,一般隻是中尉,他是相當有資格的軍人。定遠是縣城,條件當然很好,一個倉鎮怎麼能相比。
到達倉鎮之後,因為隻是一定鎮,當然也沒什麼防禦的。翟勤獨立大隊過江進入江北,可對於他們這些低級軍官來說沒什麼影響。他們是定遠外圍,一旦遭到攻擊可以向定遠撤退,隻是警戒部隊而已。
這個時候氣候宜人,正是最好的時間,占據鎮公所的鬼子,根本無事可做。現在不是搶糧的時候,倉鎮這裏也沒什麼特產。坐在院子裏的一把搖椅上,河池敏重大尉閉著眼睛,嘴裏輕聲哼著千之代。
一個憲兵突然跑進來:“報告,皇軍督察隊來了,讓你去迎接。”
河池敏重大尉一下站起來,督察隊來幹什麼?憲兵本身就是督查性質,誰還來督查他們。看著報告的士兵臉上有手指印,知道一定是被打了。他有些憤怒,剛剛站起來還沒等走到門口,就被進來的幾個人堵進來。
看到為首的是一位中佐,連忙立正敬禮。進來的正是翟勤和朱靜培他們。
順利渡過不寬的池河,中午的時候進入倉鎮。當被哨兵攔住的時候,已經得到翟勤教導的朱靜培掄圓了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雖然這隊皇軍官兵很是整齊,但是哨兵感到十分委屈。攔住詢問一下是他的職責,可是什麼都沒問就挨了一個嘴巴子。
看著人家的軍銜,他什麼也沒敢說。朱靜培知道別人不會日語,此時麵對的是鬼子,大嘴巴子打完,張嘴罵道:“八格牙路,讓你們的指揮官迎接督察隊。”
哨兵是再也不敢問了,還沒問什麼就挨一個嘴巴,要是想看證件還不得打死自己,立即轉身跑回去報告。另一個沒有被打的哨兵立即向後退一步,就這樣朱靜培他們大搖大擺的進來,把剛要出門的河池敏重給堵回去。
一個嘴巴子讓朱靜培掌握到精髓,大隊長比他這個留學日本的還了解鬼子。立即趾高氣揚的說道:“根據情報,這有反戰人員,你的不知道?”
一口流利的日本話,讓河池敏重一點都沒有懷疑這些人的身份。看到這些人紅色的領章,證明是陸軍部隊,怎麼查到憲兵隊來?可是看到這個中佐一臉的傲慢,不敢強嘴的低頭:“嗨,屬下不知道。”
朱靜培說道:“命令你的部隊,立即集合,全部的人。接受審查。”
河池敏重大尉已經給弄懵了,哪有時間思考。立即立正傳令他的中隊,不管執勤的,還是休息的,全部到這個鎮公所大院裏集合。
翟勤看了朱靜培一眼,朱靜培對河池敏重說道:“讓他們把武器支起來,就地坐好,一個個審查。
日本發動戰爭,並不是什麼人都讚成,不管是真的有同情心,還是真的有正義感,還是出於自己的政治目的,日本有不少反對戰爭的人。後世來人的翟勤,知道有一個反戰同盟存在,不過剛剛三八年初,是不是有他這個不懂曆史的也不知道,所以讓朱靜培說是反戰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