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翟勤醒來的時候,天以是大亮的。他離開司令部的時候,正是黃昏時間。他有些犯糊塗,自己平時是不喝酒的,別看獨立大隊一幫酒鬼,翟勤也有意放縱,但是獨立大隊的人都知道,翟勤很少喝酒。
即使再高興也隻是喝一點,所以獨立大隊都笑話翟勤,可他就是不為所動。唯一一次喝多還是在潁上和張秉孝他們。
可這一次身邊什麼人也沒有,隻是獨自一個人,翟貴和郭全他們都沒在身邊。當翟勤清醒一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睡在一個簡單的木床上。這是哪裏?翟勤一下坐起來:“翟貴,郭全,林超”。
“長官,你醒了?”一個很是不錯的聲音傳來。門開了,在外麵進來一個四十多歲,有些胖墩墩的男人。
翟勤沒有完全清醒,他的頭還是很痛。看著這個不認識的人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裏?”
胖中年人一笑:“長官你喝多了,我是飯館的老板,這是我住的地方。”
老板一說,翟勤想了起來,自己憤怒的離開司令部,看到這個飯館的時候突然很想喝酒,他就進來了。隻是知道自己要了一壺酒,後麵的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個老板看到自己喝多了,把自己弄到他休息的地方睡覺。連忙說動:“謝謝你,你貴姓?”
老板還是笑嗬嗬的說道:“不用謝,鄙人姓張,草字雲翔。”
翟勤發現這個老板說話很文氣,看來是個有學問的人。翟勤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半年多了,已經習慣這個時代人說話的特點:“張老板,還得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張老板輕輕一笑:“你太客氣了,開店的很少碰到你這樣的客人,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不過長官,你的很多話不應該說的,那是要殺頭的。”
翟勤吃了一驚,自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看來酒後失態,酒後無德說的就是自己這樣的人。老板這樣一說,翟勤想起了心中的不愉快,歉意的說道:“謝謝你替在下隱瞞,也許是心中不好受,請別介意。”
老板笑了:“我是不會介意的。長官說的話,罵的人,也是我們想說的,我們隻是沒有那個膽量而已。你說些什麼,我已經忘記了。”
翟勤佩服這個老板會來事,也是聰明人。一笑說道:“再次表示感謝。你看多少錢,我給你。”
張老板搖搖頭說道:“你已經給的夠多的了。一會我把多餘的給你,一壺酒兩個菜可不值十個大洋。”
翟勤一下苦笑起來,自己什麼樣不知道,可是他見過喝多的人是如何裝的。在酒店和飯店裏,很多平時節儉的人,喝多後會給服務生很多小費。有的竟然把身上的錢包給人家,過後再找人要回來。可能自己昨天就這樣吧?這一次丟人丟大了。
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你的照顧,就算是一百大洋也不多。”
翟勤站起來,告辭老板離開飯館。走在大街上,翟勤回想起在司令部的遭遇,本來自己進去打算提醒薛嶽和徐素普,蘭封會戰最危險的是蘭封和歸德。自己隻是記得一點,在什麼地方看到的忘記了。就是蘭封失守,才讓殲滅第14師團成為泡影。也因為歸德失守,不得不掘開黃河堵止鬼子追擊。
可是薛嶽連話都不讓說,都是這樣自以為是的軍官,抗戰怎麼能不失敗。翟勤也明白一部分薛嶽和徐素普的想法,那就是殺自己身上的傲氣。故意不管自己,把自己掛起來。
翟勤沒計較這些,不管他們怎麼看,翟勤自己心裏有數。有些地方自己確實很過火,就是反省自己之後,打算改變一下。薛嶽不管正好,翟勤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學習一下。這是兵團司令部,指揮好幾個軍的作戰。很多翟勤根本不明白,也不知道。這短短十幾天時間,翟勤確實學到不少東西。
就是他的見識在增長,也懂得了大兵團作戰的關鍵地方,才會想起這個不是太出名的蘭封會戰。要不是因為和花園口事件連在一起,估計沒人會記得這樣一個戰役。
可曆史盲的翟勤,根本就不清楚原來曆史中是什麼經過。根據自己的判斷,根據戰場的變化,再根據自己知道的曆史結果,斷定出關鍵的部位。那就是蘭封和歸德,也即是後世說的商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