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勤說道:“既然這樣,周旅長我也就不客氣了。但是我並不想讓外界知道我在這裏。”
“為什麼?”周紹遠不解的問道。
翟勤是私自離開司令部的,他不想讓薛嶽和徐素普知道自己在這裏。如果一聯係自己可能說不清,也恐怕不好辦,估計現在免職命令已出來了吧。一笑說道:“周旅長不要介意,我們的保密措施太差,漢奸太多,我不想讓鬼子知道我在這裏有所防範。”
翟勤這隻是一種說辭,但沒想到周紹遠理解錯了。他還覺得翟勤出現在這裏為什麼,沒有上級通報,原來是回張八嶺,沒有任何消息原來也是為了保密。
翟勤說得對,不管哪一級軍隊或政府部門,都有那些貪生怕死的投降派,還有那些忘記祖宗的親日派,這樣做有道理。一笑說道:“那不是埋沒了翟副參謀長的功勞。”
翟勤還真的沒把這些功勞看在眼裏,如果按戰功自己早就是團長、旅長了。一來自己不想那樣,二來好像也沒那運氣,不被除名已經不錯了,一個惡名在外的人有什麼資格當官。這樣也不錯,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搖頭說道:“抗日為國,並非為了名利,功勞歸誰都一樣。這是你周旅長的部隊,功勞也是你的,更是第33旅廣大官兵的。”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在周紹遠聽來,那就是高風亮節,淡泊名利。也痛快的說:“好,為了抗戰,一切聽你的,你說怎麼打?”
翟勤說道:“其實很簡單,跟鬼子正麵作戰。”
周紹遠可是知道翟勤的鬼主意太多,戰術稀奇古怪,所以有信心能打贏。這次怎麼正麵決戰?那恐怕夠嗆。猶豫一下說道:“以我軍的裝備和戰鬥力正麵決戰,恐怕要不行吧!”
翟勤就知道這樣,中**隊就是失敗在這了。未等開戰先覺得打不過人家“有勇氣未必會贏,沒勇氣指定會輸”哪個軍事家說的,翟勤忘了。還有句話更加經典,那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戰場就是拚命的地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就是道理。為什麼,因為沒有誰會天生弱小,打不過也要打,這是信心,是勇氣。把臉放嚴肅說道:“周旅長,日本人的裝備是好,但是其他方麵和我們一樣,日本人也不是力大無窮,他們也不天神下凡。如不是膽怯在先,中國人身高體力都不比鬼子差,頭腦更是比他們強。所以隻要避開鬼子的優勢,我們指定勝利。”
周紹遠被翟勤說的有些臉紅,好像他很怕死一樣。狠狠地說道:“周某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也可以衝去一線。”
翟勤知道周紹遠誤會了,連忙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周旅長,失敗的論調,沒有勝利的信心,不是某一個人,而是大多數人。接連的失敗讓我們失去了信心,麵對鬼子哪怕我們高出一倍的兵力,也心裏沒底,也認為打不贏。士兵軍官上戰場的時候,總是抱著必死的信心,這雖然是一種精神,值得嘉獎。但是為什麼上戰場的時候想自己死呢?為什麼不是鬼子死呢?為什麼想的是為國捐軀,為什麼不是讓鬼子埋骨異鄉呢?曆史上那些抬著棺材上戰場的,最後無疑都死了。因為他們隻是表示自己不怕死,為盡忠盡孝的一種心態。說到底骨子裏還是沒把握,認為自己能死。如果相信自己不會死,他抬棺材幹什麼?應該是讓家裏大擺慶功宴,等著他得勝歸來。你說是不是?”
其實翟勤這是詭辯之術,所有的事情都是多方麵的,並非能一概而論,但他這是為了樹立起**官兵的信心。周紹遠不了解這種詭辯之術,他覺得翟勤說的太對了。連連點頭:“有道理,周某怎麼沒想過呢。那好,我們就堂堂正正的和鬼子打一仗,我們憑什麼不如他們。”
“好”翟勤說道:“兵貴神速出其不意,想作戰就不給鬼子時間,讓部隊休息軍官安排士兵做準備,晚上行動,襲擊鬼子第109聯隊。”
周紹遠一愣:“你不是說和鬼子正麵作戰嗎?怎麼是晚上?”
翟勤徹底無語,難怪打不過鬼子,頭腦太僵化了。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作戰哪有規律,正麵作戰也不是非得白天進攻。像中世紀歐洲似的,敲著鼓、排著隊向前進攻,那是多大的傻逼。
但他無法埋怨周紹遠,讓周紹遠叫來旅參謀長沈方輝,三個人看著麵前的地圖,翟勤說道:“第一,夜間進攻是為了避開鬼子飛機,第二迫近戰術是為了避開他們的重炮,突然襲擊是為了讓鬼子的擲彈筒和機槍發揮不了威力,這是避開鬼子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