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非正常手段(1 / 3)

何應欽豈是被威脅的人,但這是家醜,並非是政治鬥爭。他的心裏已然是殺機一片。翟勤的話以何應欽的頭腦,都不用多想就明白,那就是如果何應欽不答應、不幫忙,他就會變成何家的女婿,但這個女婿是什麼?那將是讓何應欽難以接受的。

何應欽很是寵愛這個小女兒,也就分外在意。殺人的眼神看了翟勤幾秒鍾,他突然臉色一變,竟然露出一絲笑容。但笑容中的殺氣誰都看得出來:“翟勤,別人或許會在乎這些,但何某人不一定在乎。以我的身份地位,你以為你能怎麼樣嗎?我的女兒她到什麼時候也不會去為小,我想她自己也不會幹。不知道真那樣,你如何處理家中的那個人?”

翟勤不能不佩服,這些大人物自有他們的過人之處。何應欽能拋開偽裝這樣坦然的公開說,確實不一般。但翟勤敢用這樣非正常手段要挾何應欽,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本來自己是一心為抗戰,並不是為了個人目的,沒必要這樣幹。但為大事不計小節,為正義的目的不擇手段,這也是翟勤的信條。

在翟勤的印象中,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這其實是功利主義,但他並不認為自己錯。這也就是他在戰場上用凶狠和殘酷的手段對付日本人和漢奸的原因。

讓翟勤相信這樣做有道理的依據,就是那些犧牲在戰場的士兵?他們不也是無辜的?為什麼他們就應該犧牲,那些在後方的人就不該犧牲嗎?

為一場戰鬥可以幾十、幾百、幾千的士兵血灑疆場,為的什麼?抗日救國。自己在這裏犧牲某一個人,目的是什麼?抗日打鬼子。

所以翟勤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他很坦然,也就沒什麼愧疚的,也心安理得。冷冷一笑:“何總長,我的名聲你知道,你說對了,我就是一個流氓。既然知道我是流氓,就不用和我說這些。我要武器彈藥也並非是為了升官發財,也並非為了武裝割據。相反我是為了抗戰大業,所以我怎麼做都不會良心愧疚。為了打擊鬼子犧牲某一些人我也不在乎。你既然知道我想幹什麼,那你也應該明白,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明白。我是男人,這是什麼社會,你很清楚。”

何應欽明白,翟勤這是什麼都不在乎。但他還是不想屈服,一個小小旅長,這是武漢,不是軍營,他可以隨時讓翟勤消失。冷冷一笑:“翟勤你太自信了,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是嗎?”翟勤的臉上卻是燦爛的笑容:“何部長、何總長,你也是高層人物,這些年也在政治圈裏打滾,應該明白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西安事變我不知道內幕,但是你應該知道現在誰掌權,也清楚你當時都幹什麼。如果你倒下,有多少人會喝酒慶祝,我想你很清楚。沒人願意當出頭鳥,所以大家相安無事,但有個出頭鳥的時候,你信不信落井下石的人絕對比扶危濟困的人多?”

何應欽不是被嚇唬住,而是被震驚了。在他的印象中,翟勤應該是一個武夫,他很年輕,就是做事不擇手段的一個流氓。這樣的人隻是表麵威風,想弄死一個這樣的人太容易了,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但他卻沒想到翟勤也具備政治頭腦,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危險的。

翟勤提到西安事變讓他想到,自己當時的所作所為。在蔣委員長心裏,恐怕弄死自己才好呢。如果有把自己打擊得死無葬身之地的機會,老蔣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看著有些臉色變化的何應欽,翟勤心裏得意,看來知道曆史就是有優勢。他是不了解曆史,但總看過電影,西安事變的時候,何應欽這些人想武力進攻西安,目的當然是借張學良的手殺掉蔣介石取而代之。

宋美齡、陳誠、張群、宋子文這些人,堅決不同意武力進攻,最後和平解決。為此蔣介石心裏的記恨是多大,翟勤能想到,要是自己還不一定放過想弄死自己的人呢。

他不記得經過,也不知道內容,但是名稱和曆史事件的名,他還是知道的。臉上是笑意:“何總長,何梅協定當初沒什麼,可現在是三八年,事實以證明了日本人的野心,當初的和平努力現在變成了漢奸賣國,你說有人重提此事,再有兩個日本人證明,結果是什麼?西南聯大的學生,武漢通訊社的記者,可是在我的辦事處有不少,這個時候如果何小姐站出來反戈一擊,你說是什麼結果?”

何應欽的臉白了,他絕對沒有想到翟勤還有這兩下子。這哪是一個戰場流氓,這是政治流氓,這樣無恥的手段也能弄出來。

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不給敵人喘氣的時間,這可是戰場術語,身為戰場指揮官的翟勤可是一清二楚。接著說道:“何總長,民國法律規定一夫一妻製,但也沒限製納妾。我翟勤也喜歡妻妾成群。如果有人給我生兒育女,我也不會反對的。如果麗珠小姐不幸懷孕了,我跟我夫人很好解釋。家裏的事如何處理並不難,何部長你說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