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青天鎮廣場已是人山人海。隻要是能動的,有這個時間的人,都從十裏八村趕到青天鎮。那些有憂國憂民,懷揣一定抱負和關心國事的人,更是放下自己的事,從家裏趕到青天鎮。
當然也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他們更想知道談判的結果,所以青天鎮廣場上人滿為患。田朝榮接到命令,警察局全體出動,保證談判順利進行不許出事。
對於警察局的人來說,出事才好呢!這些百姓自發的起來把這些鬼子打死,也就不用談判了。這些天青天鎮以及周圍的縣鎮,鬧事的人都說是愛國的,抗日的。
但他們打砸搶燒,不少警察兄弟被打傷,還被扣上漢奸的帽子。就連警察局長田朝榮都不能理解,這些人明顯是借機鬧事,師長為什麼不讓抓。大別山根據地又沒有鬼子,也沒有漢奸,他們抗什麼日,鬧什麼事?那些鬧事的明顯就是日本特務。
雖然不理解,但軍人出身的田朝榮還是盡力執行區政府的命令,保持克製,維護穩定。今天可是重要問題,這些可是日本人和外國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要是成千上萬的人憤怒起來,就他這幾百個警察恐怕開槍都壓不住這麼多人。警察局的人緊張萬分,根本不明白師長要幹什麼。
雙方進行談判,就算是真的想談也不是這個談法,哪有把談判會場弄到廣場上,像開大會一樣進行談判的。
上午十點多鍾的時候,大野永昌這些人在警衛營的帶領下,離開他們的駐地,告訴說是帶他們去談判會場。大野永昌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帶他們去談判會場,倒像是押著去刑場一樣。
這是一個大型的代表團,有日本工商界人士,也有所謂的政客,還有軍人,更有隨行的中外記者。板垣征四郎就是要把事情弄大,讓翟勤陷入中國抗日人士的反對之中,把翟勤逼上投靠日本人的地步。所以弄得聲勢不小,特意弄得天下皆知。
翟勤的影響力已不是一個師,占領一個小地盤的問題。獨立師大別山根據地不過七縣之地,還不完全,又是深山之中算不上什麼大地方。但獨立師戰績彪炳,名聲太大,流氓將軍手段特殊,已弄得天下聞名。
無論大小事都會引起關注,這樣一個奇特的人物,當然不隻是中國人感興趣,世界上關心中國事務,關注亞洲戰場的國家都感興趣,所以隨著日本代表團前來的中外記者也有二十多人。
其實對日本人的伎倆,不隻是翟勤的人明白,恐怕有些頭腦的都明白。這些隨行的記者也算是半個政治家,都明白眼下的形勢,他們當然想知道翟勤怎麼辦,怎麼處理。就因為難辦,難處理才更感興趣,談判內容和結果對他們並不重要。
由於德國的入侵,英國對亞洲、印度支那更為關心,所以他們想知道結果。這些記者的表現卻與日本人不一樣,他們像過節一樣,很興奮,帶著相機和筆記本隨著帶領他們的獨立師警衛營一同前往會場。
當這些人被帶到會場的時候,全都大吃一驚。不管見沒見過雙方正式談判的,但總知道兩家人研究事是什麼樣子。這可是兩國之間的談判,也是兩個軍事組織的談判,怎麼會是這樣。
偌大的青天鎮中心廣場,周圍用繩子攔了起來,中間擺著桌椅,確實像一個會場,但是位置確十分的不公平。
在麵南背北的方向有一排桌椅,但隻有三五個。在桌椅的對麵確有一些凳子,沒有桌子。。
說凳子是因為他們矮一些,在這些矮凳的左右也有一些椅子,這樣奇怪的談判會場讓這些見過世麵的記者大感高興,真是太有趣了。這是遊戲嗎?神秘不可理解的東方人,神奇的中國人。
看著周圍有上千人的中國百姓,聽著四周吵雜的聲音,看著如此奇怪的會場,再看看那些操著生硬中國話四處采訪中國百姓的中外記者。大野永昌有種預感,他們可能讓翟勤耍了。此人把如此重要的會談,弄得和玩笑,做遊戲一樣,實屬可惡,該死。
能被派往中國來處理政治事務,基本上都能說中國話,最少大野永昌的中國話說的就十分流利。周圍這些人說些什麼,喊些什麼,也都知道的差不多。
特別是看押他們的士兵,說話簡直是什麼忌憚也沒有,想說什麼說什麼。張嘴日本人,閉嘴日本鬼子,他媽的,王八蛋這些話完全掛在嘴上,也不怕這些鬼子聽到。
這是什麼態度?這樣的言語是可以造成外交事件的。可獨立師的軍隊根本不在乎,他們的軍官也不製止。大野永昌得出結論,流氓,土匪,沒有政治頭腦,就是一群野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