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軍長有些變化的臉色,沈方輝不是太明白,這事確實讓人氣憤,新九軍指揮部裏,知道這份電報的人都是一臉氣憤。很多參謀要求新九軍向雲嶺進攻,消滅新四軍江南部隊。
翟勤臉色變化不是因為電報報告的事,而是讓他想起來自己一直縈繞在心頭,確想不起來的一件事是什麼。
這是情報科江北情報人員的報告,前幾天在蘇北發生戰鬥,新四軍在黃橋和第三戰區的部隊發生戰鬥,韓德勤主席的一個軍被消滅。
軍長李維守失足落水身亡,旅長翁達也戰死,全軍幾乎被消滅大部分。新四軍成功控製黃橋地區,正在向北進攻。
翟勤也說不清到底誰對誰錯,反正事情發生了。自己以前知道的隻是後世的很多說法,可是他來到這個時代後發現,很多事情基本是由誤會產生的,在當時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新九軍抗命,架空翟勤,沈方輝指揮部隊在大別山進行清黨,造成**人員很大損失,新九軍也成為**專家,翟勤成為破壞統一抗戰罪魁禍首。
可是又有誰知道翟勤並非自願的。翟勤宣布柴永樂和顧州是日本潛伏特務和漢奸,蓄意挑起新九軍和新四軍的仇恨,才有這次誤會,總算平息輿論。
雙方還是比較克製的,加上日軍橫在中間,讓雙方並沒有實際接觸的機會,這才避免了新九軍和新四軍直接正麵爆發戰鬥。當事件平息後,所有關心抗戰的人士都鬆口氣。可是如今蘇北地區終於還是開戰了。
翟勤渡江整整用了接近一個星期的時間,一開始軍部計劃也就三到四天時間,新九軍就可以完全渡過長江,可是直屬旅步兵團控製的唐田並沒有起到作用,那裏是水網縱橫的地帶,小部隊通過還行,要是大部隊根本無法渡過江岸淤泥地段。加上九江,武漢和南京的日軍飛機。部隊白天根本不可能渡江,隻能夜間過江。
夜晚行動,在如此複雜的地形下,根本不可能涉水登岸。翟勤承認考慮不周,不得不臨時決定,部隊全部在樅陽渡江,在池州登岸。這樣一來,渡船數量,登船地點,上岸登陸寬度,都成為問題。
加上翟勤有裝甲部隊,缺少大型船隻,也沒有起重設備,裝甲坦克和裝甲車隻能用笨辦法上船,很大程度延誤了時間。
登上江岸的第十八師不得不頂住在三麵包圍上來的日軍部隊,向九華山方向進攻,擴大縱深,掩護後續部隊過江。
戰鬥異常激烈,西尾壽造大將也是發瘋一樣,調集周圍的三個師團各一部,在三麵包圍池州,堅決要消滅翟勤登上江南的部隊。
對西尾壽造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翟勤的部隊被分割在長江兩岸,部隊展不開,沒有戰略縱深,無法進行機動,隻能很皇軍硬碰硬。
這樣的戰鬥翟勤從來沒打過。七天時間,當在廬江進攻的第十七師以最快的速度脫離鬼子,以急行軍的速度趕往樅陽的時候,藤田進知道上當了。緊急命令廬江的22師團,無為的第4混成旅團,向江岸追擊。但是他們遭到節節抵抗,不斷的被遲滯前進。
七天時間,翟勤完成了他的兩棲登陸作戰,成功控製池州到台東,青陽一線,完成戰略集結。
剛剛喘口氣的新九軍準備製定計劃,向長沙進攻,和薛嶽的九戰區部隊會和,可是卻出現蘇北新四軍和韓德勤部隊戰鬥這件事。
這事件,新九軍的將領隻是生氣和憤怒,可沒覺得什麼,畢竟這是明麵上的事。既然**已經失敗,也沒辦法,唯一的是報仇。消滅鬼子沒見新四軍這樣厲害,打內戰確是一流的。
沈方輝不明白翟勤臉色變化為什麼,新九軍已經撤過長江,再怎麼樣也無能為力,想出口氣也不過是找新四軍算賬。他們江南指揮部就在涇縣雲嶺地區,就是青陽的東側。這是報仇的好機會,以新九軍的戰鬥力,消滅新四軍幾乎不在話下。
沈方輝說道:“軍長,太可氣了,這是什麼事?還說**製造摩擦嗎?對新九軍的清理地方大肆汙蔑,可這一次怎麼說?國府讓他們過江,他們遲遲不動,故意拖延時間。可是卻分出兵力向蘇北進攻**的地方。既然是**的地方,哪來的鬼子,用上那裏抗日嗎?”
翟勤說道:“也不能這樣說,畢竟是韓主席的部隊向江北新四軍先進攻的。隻是李軍長打敗而已。”
沈方輝不滿意的說道:“軍長,我知道上一件事你一直心裏不滿,但是我沈方輝可以用人格擔保,絕對沒想過背叛軍長。就是知道**的險惡用心,不想軍長被他們消滅,才這樣做的。可這一次他們還說什麼?韓主席的部隊進攻他們?整個中國都是國民政府的,什麼地方是**的?難道韓主席不是抗戰的嗎?到底是政府聽新四軍的,還是新四軍聽軍事委員會的?韓主席是江蘇省主席,是蘇魯戰區司令,兵力調動,進駐什麼地方,還用他新四軍批準嗎?怎麼就算是進攻他們了?不聽命令,不執行軍事務員會調動,私自決定,搶占**控製區,這是什麼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