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對身邊的喬通說道:“你熟悉情況,去接應一下其他人,美娜,帶我去看看金庫在什麼地方。”
“哎。”曲美娜已然看清,柳芸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長得也不錯,隻是臉上有一道傷疤,讓清秀的她顯得有些凶狠。在喬通嘴裏已知道柳芸是這個行動的指揮官,南華聯邦特種大隊隊長。
這讓曲美娜羨慕得不行,恨不得馬上提出來參加特種大隊,可她還沒有在剛才的驚慌中恢複過來。
她拉下電閘,就按著喬通告訴她的,迅速離開配電室,找地方躲起來。躲在暗處的曲美娜,聽著從遠處走過來的警衛腳步聲,緊張的有些哆嗦。她不知道這些人進入配電室把電閘再合上怎麼辦?
可是,她聽到兩聲低低的慘叫聲,隨後就沒有了聲音。時間不長,她聽到喬通的叫聲,跑出來看到喬通連激動再害怕大哭起來。
曲美娜不知道,金正軒進來,武建功他們也衝了進來,立即散開衝向了幾個警衛巡查的方向。毫無防備的警衛哪會是對手?當他們在漆黑中發現人影的時候,想舉槍都來不及,就被戰刀劈死。
解決幾個銀行的警衛太容易了,這樣武建功他們衝上了樓。連戰鬥都稱不上,因為這是銀行機構,不是軍事機關,除了警衛人員,其他人根本連槍都沒有,當然是被殺和被俘的下場。
行動前製定的計劃,不能使用炸藥,所以,主要人員得留下不能殺,要弄到進入金庫的鑰匙。所以,柳芸上樓的時候,還有二十多人被押著跪在地上,被殺的隻有幾個人。
就是如此,也讓住友嘉信臉色發白。平時在他的眼裏,中國人豬狗不如,也囂張的不知道怎麼好。但當他麵對死亡的時候,什麼膽量也沒有了,嚇得就要癱在地上。其他那些銀行職員可都是普通人,都嚇得渾身哆嗦,大氣也不敢喘。
這些人雖然穿著皇軍的服裝,可他們一說話,就知道是中國人裝的。太卑鄙了,中國人無恥。心裏大罵,可嘴上連聲音都不敢出。
地上躺著的屍體中,就有一個因為害怕,嚇得驚叫起來被殺的,剩下的,讓他們叫也不敢了。
曲美娜知道金庫在哪,她帶著柳芸去看金庫。但她不知道柳芸是想避開她。有特種大隊這些人在,他們的審訊手段什麼樣,柳芸太清楚了。以前一般這樣的事,鍾順都不讓女子大隊參與。今天柳芸也不想讓曲美娜看到,對於特種大隊的審訊方式,說是凶殘狠毒,一點也不過分。
柳芸知道這是必須的,和日本人講道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那簡直就是緣木求魚,對牛彈琴。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他們生不如死,恨不得求著殺他。
站在一道鐵柵欄前麵,曲美娜說道:“柳隊長,前麵就是金庫,聽說裏麵還有兩道門,我沒進去過,也不知道什麼樣。”
柳芸點點頭,行動開始到現在還沒出現什麼意外,一切順利。隻是不知道歐陽薩日他們怎麼樣了,最容易出問題的就是他們那裏。鄭飛他們準備了三輛汽車,但是行動隊人員就是六十來人,銀行有多少東西,柳芸並不知道。為了安全,必須再弄到三輛以上的汽車。
根據情報局人員提供的線索,在離海寧路不遠處,有一個日軍車輛修配廠,那是軍隊的修配廠,專門修理軍車的。不對外,也有士兵在那裏。隻要能弄出來汽車,一切就好辦了。從這裏到馬橋,距離不近,東西不是人可以背走的。
柳芸擔心薩日他們的時候,薩日帶領他的小隊,此時正在向銀行開來的道路上。
坐在第一輛汽車上,薩日是十分得意,老子就是運氣好。想能弄兩三輛汽車就不錯了,竟然這裏有他媽的五六輛汽車,還有一輛小汽車。修配廠哪有什麼太多的士兵?都是一些後勤兵。這裏幹活的也有中國人,但晚上早就都回家了,隻有一些機械師和技術士兵在這裏。
穿著鬼子的衣服,開著日本汽車,當然是一句話就打開大門,很簡單,修車。
這是晚上,軍隊修車還管白天晚上嗎?雖然這個修理廠的少尉十分不滿意,但也隻好打開門。可是,打開門的時候,開進來的汽車上麵下來很多人,一頓刺刀和匕首。一個汽車修配廠,十多個鬼子,沒有活人了,他們想去拿武器都來不及。
日本人的良好習慣,幫了歐陽薩日的忙。因為他們很負責任,送來的損壞汽車不耽誤,基本當時就修好,很少拖拉。
這裏六七輛汽車,有五輛是好的。立即找出汽油,把油加滿,這一隊車輛向銀行方向開去。
要說驚險一點的就是半路上解決了一個巡邏隊。柳芸她們特種大隊能屢屢得手,出入日軍占領區為所欲為,就是因為太大膽,幹什麼幾乎接近公開一樣。依仗著基本都會日語,穿著日本人的軍服,身上帶著偽造的證件,所以讓日軍根本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