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翟勤召開軍政會議,對南華軍隊作出調整,準備應付新的問題時候,日本派出的人分別抵達美國和中國,通過他們的各自關係要求麵見兩國主要領導人,發出日本尋求談判解決戰爭問題的信息。
對日本這樣的國家,他們沒有什麼羞恥感,有能力就侵略別人,像強盜一樣去搶劫,當麵臨危險的時候,會放下尊嚴,毫無羞澀之心的前去和人家談判。
雖然國家之間,講的是代表國家,並非代表個人,可是在對外上,國家仍然是一個主體,也和一個人一樣。
日本很清楚誰才是這場戰爭的真正主導,中國,南華,英國,都得看美國的臉色,沒有美國的軍事援助,無論哪個國家都沒有對抗日本的能力。如果美國不想打,其他國家沒有能力打下去。
如果日本繼續進攻,這些國家不得不抵抗下去,如果日本撤軍,相信他們是求之不得的事,不會追究下去的。再說日本也不在乎他們是不是要繼續打下去。
其他國家中,隻有南華是一個未知數,翟勤是一個十分難於理解的對手。日本也研究不透他,在日本派出的人身上,就能看出來對誰重視一些。
派往美國的是外務省外相鬆岡洋佑,派往南華的是副相田中勝三,派往中國的事外務省第二課中國總務高辛敏一郎。
日本派出談判代表的身份,完全體現了對等的關係,不過這個關係,主要還是看他們麵對的對手什麼分量。在美國方麵的談判還沒有結果,中國方麵也猶豫不決的時候,南華方麵的結果卻先出來了。
當田中勝三返回國內報告的時候,南華報紙,電台一片嘲笑。本來這個十分引人注意,也有無數新聞資料的南華,就是各大媒體注意的地方。南華是一個開放的地方,新聞自由在這裏體現出完全的自由。
還是延續翟勤的指示,新聞報道隻有兩個原則,那就是真實和軍事秘密。隻要是在真實的基礎上,報道什麼都可以,軍事情報、商業情報和政治情報,隻要你能弄到手,不去觸犯隱私和竊取情報間諜罪,那大可以隨便報道。
一個這樣開放的地方,當然聚集了所有有影響的媒體記者。一國總統公開毆打其他國家外交人員,這是外交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當然具有很大的新聞價值。當時被炒得沸沸揚揚。
對於一個上下都充滿仇日心裏的國家,當然是很快流傳出很多版本,大多都具有傳奇色彩。不但具有新聞價值,更具有可讀性和娛樂性。
南華的人要是你不知道這件事,你都不配稱為南華人。看到南華的報紙,日本方麵差點沒氣吐血了,太丟人了。即使是兩個和平國家,這樣的行為足可以讓戰爭爆發。
何況本身就在交戰國之間,日本軍方少壯派軍官一致要求發動對南華的最強軍事打擊,要求有辱國家的田中勝三自殺謝罪。
但是山杉元和東條英機十分清楚,這是翟勤的詭計。日本打出和平旗號的幌子,說是要撤軍,不是侵略其他國家,沒有占領其他國家的意思。正在尋求和平解決戰爭的途徑,這時候大打出手,強行進攻南華,勢必威脅到美國和中國,他們的努力就會白費勁。
日本的媒體風向轉動,把責任全都歸結到田中勝三身上,認為是他沒有外交能力,傲慢無理,得罪了翟勤,才出現這樣被侮辱的事情,責任在田中勝三。麵對自己國家的出賣,田中勝三在家中自殺身亡。
當然,翟勤嘴巴子打死外交官的傳奇成為一個很好的傳奇素材。為了把計劃實行下去,日本忍氣吞聲的保持了沉默。
加快對美國和中國的談判,盡可能放寬條件,處成中國和美國停戰,孤立南華。相信沒有兩國支持,南華自己是沒有辦法打下去的。日本就達到全身而退的目的,這是恥辱和仇恨,日本會記住的,早晚會報仇的。
當葛壯把報告交給翟勤的時候,翟勤非常吃驚,不是因為日本的動作,而是因為南情局的實力。不知不覺,幾年的時間,南情局已經強大到如此程度。
這樣私下苟合,等於出賣同盟國其他國家利益,美國當然不想被外界知道,因為隻是談判,沒有定論,羅斯福當然不想陷入被動。所以一切都是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進行。
日本很清楚,一旦事情公開,美國、中國都可能迫於輿論壓力不敢答應日本,所以他們也不想事情公開談論,是秘密派遣人員秘密接觸。就像田中勝三來南華一樣,即使被侮辱,日本也隻能把責任推到他本人身上,不敢承認日本官方給出的權利。弄到最後,田中勝三成為背叛天皇,向南華屈膝投降的人。就是背上這樣的罪名,田中勝三不死才怪了呢。
美國一直把自己當成老大,是二戰的領導者,也是監督者,聯合宣言要求同盟國任何一個國家不和日本單獨談判,要求的條件就是日本無條件投降。這是美國為了報仇,防止其他國家和日本苟合。可現在他這個監督者先和日本談判,相信這些情報應該是絕密。但還是被南情局弄到手,此時就放到翟勤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