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肯定是不能回的,安可可在家裏,顧天澤晚上也會過來,我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狀態,自然不能夠讓他們看見。
舒雲那裏?王央那裏?
算了,她們家裏又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我去多打擾人家呢?
我正低頭默默思索間,司機不耐煩地開口:“小姐,你到底想好去哪兒了沒有?你是不想走還是沒錢付車費?如果這樣的話,就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好嗎?”
我一怔,幹脆報出了安可可家裏的地址。
雖然她現在住在我家裏,但她家的鑰匙我還有,讓我在那裏安靜地待一會兒,應該沒有關係的吧?
車子到達目的地之後,我從包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直接扔給司機。
“不用找了!”
在司機師傅詫異的眼神中,我徑直下了車,並且甩上了車門。
哼,平時最煩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司機了,要不是因為我現在心情很亂,一定要狠狠地嘲諷他一番。
安可可家裏可能因為最近兩周都沒有住人的關係,已經積了些灰塵,整個房間看上去,竟然多了幾分陳舊的味道。
我跑到客房裏去,在床上躺了下來。
聞著鼻尖傳來的灰塵的味道,我一個人,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裏,心頭紊亂的思緒,終於漸漸平和了下來。
我把掛在脖子上的玉墜取了下來,握在手中,隻覺得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之後,它和我之間,竟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一股血肉般的聯係。
玉墜觸手溫潤,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溫度,溫暖著我那顆冰涼的心。
其實,今天在突然得知事情的真相的時候,我的內心是震撼且不平靜的。
畢竟我從來不曾想過,自己的身世竟然會這麼的不平凡。
而如今,我曾經的很多疑問都得到了解釋,比如林爍華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會說我和他的一個故人長得很像。
比如那天在林家家主的宴會上,我看到那個素昧蒙麵過的林爍遠的時候,為什麼會覺得他有些親切。
又比如說,那個撞到我的人,為什麼會脫口而出叫我雪柔。
所以說,我竟然是雪柔和林爍遠的女兒嗎?
我靜靜地凝視著玉墜上,那兩個字符,‘林’,‘雪’。
原來,那兩個字符竟然分別代表了林爍遠和雪柔的姓,那麼,那件嬰兒衣服上的‘煦’字,就有可能是他們給我取的名字咯?
我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看著玉墜的眼神也不由地越發柔和起來。
可是陡然知道這件事情,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認親嗎?還是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
還有葉虹燕的那件事情,我又到底該怎麼處理?
這一宗宗的事情都好複雜,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
我想得頭疼欲裂,最終也沒想出個好的解決辦法來,索性選擇先睡一覺再說。
第二天,我是打的到的公司。
昨天因為心裏太過震撼的原因,我直接把車扔在了咖啡廳外麵的停車場裏,等到自己漫無目的地走遠之後,又打的去了安可可家裏,所以車子就隻好等到下午下班的時候再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