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我就出言打斷了他,“盧警官,是我,林雪煦。”
上次通話的時候,我已經告訴他我改名的事情,所以一說這個名字,他就知道是我。
“哦,林小姐,有什麼事嗎?還是你已經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關於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我們也可以行動了。”我抿了抿唇。
他一愣,隨即就爽朗地應道:“行!不過不知道你那裏有沒有什麼明確的證據,要是沒有明確證據的話,我也不好向局裏申請抓捕令。”
“我今天打電話就是想跟你商量這件事的,可能還需要你幫個小忙。”
本來在下午以前碰到杜豔梅他們以前,我是打算先穩住他們的,想說先從林大生那裏套出些話來,再請盧警官出麵,我甚至連錄音筆都準備好了。
結果,在家裏見到的那番場景,以及見到兩人以後他們所說的那番話,讓我沒能忍住,直接和他們發生了言語衝突,所以我之前的打算也就不行了。
聽完我的話,盧警官有些猶豫,“這……這樣可以嗎?如果他沒有犯事的話,我這麼對公民,就有點過分了。”
“可以的,他們本來就有案底在身,對警察有很深的畏懼,隻要你當麵露出自己的身份,再提一提當年的事情,說不定他自己就招了。”
我斬釘截鐵道。
雖然其實我心裏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怎麼著也要試一下才行。
當然,我是不會在盧警官表現出我沒把握的。
盧警官遲疑了兩秒就答應了我的提議,畢竟這對他來說並不算太難,隻是他心裏可能有那麼一點糾結而已。
有警察的幫忙,我們很容易就可以知道杜豔梅他們的下落。
第二天早上和盧警官見麵以後,他把自己請兄弟頭一天調查的結果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我。
他們拿著我給的那點錢,離開我的公寓以後,徑直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
不過這兩個人並不安分,住下以後居然就揣著那幾千塊錢又去賭博了。
一直到淩晨十分,他們才從一家麻將館垂頭喪氣地走出來,看那樣子,估計就算沒把錢全部輸光,也輸得差不多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心裏止不住地冷笑。
他們倆現在完全是狗改不了吃屎,指望他們有一天能夠幡然醒悟戒賭,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前一段時間他們還過得那麼艱苦,差點連飯都吃不起,結果呢,一有點錢,馬上想到的就是去賭博。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也不錯,至少盧警官抓他們有很好的理由了,而且盧警官也不必再用之前我給他的那個,他有些不太情願的建議。
參與賭博,拘留幾天是很正常的事情,等到了警察局,再問他關於當年的事情,他就很有可能會招了。
車子停在酒館外麵的時候,我沒有跟著進去,眼睜睜地看著盧警官帶著他的兩個兄弟進去,把林大生兩人抓出來塞進了另一輛車裏。
看著盧警官關上車門朝我這輛車走來,我抿了抿嘴唇,眼裏沒有絲毫笑意。
抓了林大生他們,並不是什麼能夠讓我高興得起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