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本來準備是在煙城這裏玩兩天,再飛下一個地方,玩一段時間再回美國的,不過現在這樣,我們倆估計也沒什麼興致了,如果顧大哥那邊你準備順其自然的話,那我們估計就會回京南市去了。”
她和克羅斯對視一眼,歎氣道。
“唔……也行,你們就回去再陪安伯父他們一段時間好了,等你們去美國,估計得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回國了。”
我點點頭,對他們的想法表示讚同。
第二天我沒有聽可可的建議去看顧天澤如何了,反而拉著她和克羅斯去了他們曾經很想去的情人島,當然,這兩個人之間始終夾雜著我這個巨大瓦數的電燈泡。
不管怎樣,我隻是不想見到他們倆的蜜月旅行會在這裏因為我的原因而留下遺憾。
因為我的刻意引導,可可很快將昨天的不愉快忘得一幹二淨,和克羅斯兩人玩得很開心,也很成功地喂了我大把狗糧。
第三天,我迫不及待地把他們倆送上了回京南市的飛機,在兩人幽怨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衝出機場大廳。
第四天,我還是忍不住去看了看顧天澤他們。
當我走到那間普通的平房外的時候,顧天澤正騎著三輪車拉一車魚出門,我愣愣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難以想象他現在的工作竟然是賣魚。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走到了他們房門口,而顧天澤騎車的背影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咳咳咳……咳咳……”
門內一陣壓抑而又蘊含著痛苦的咳嗽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不自覺地推開門走進屋內,卻恰好看見季水仙手中那張攤開的潔白手帕上一抹鮮紅的血跡。
“你……”
看見她咳血,我突然有些不安,雖然不清楚她到底得了什麼病,但見她這個樣子,似乎……這個病很嚴重的樣子。
聽到我的聲音後,她抬頭衝我笑笑,蒼白的嘴唇邊有一抹還未擦掉的猩紅,看起來妖豔而又令人心疼。
“你來啦。”她柔聲道。
從她的聲音裏,我沒有聽出絲毫驚訝的成分,似乎她早就篤定我一定會來似的。
我不由詫異地問道:“你知道我要來?”
她點點頭,“上次見麵,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到了對他的愛,那是做不得假的,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找他,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拖到今天才來,很不巧,他剛剛出門了。”
“嗯,我看見了,不過我隻是想來看看他而已,並不打算怎麼樣。”
“嗯?怎麼說?”她目光裏浮現出一絲好奇。
我輕扯了下唇角,“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我跟個陌生人差不多,而你則是他最重要的人,而且你現在的身體,似乎很不好,我並不想強人所難地帶他走,也不想看他為難。”
頓了頓,我又抿唇問道:“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病是怎麼回事嗎?如果需要的話,我……我或許可以幫得上一些忙。”
她突然笑了出來,眉眼彎彎,像輪月牙般。
“你倒也是個善良的女人呢,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身份是情敵嗎?你居然還想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