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鶴獨立,你也說了就是和你閑走山林的意思。”楊振天不疾不徐地說著,一隻手放上雨欣的肩頭,俊美的臉上溢著溫和的笑容,隻是這笑容在這個猶如妖狐的男人臉上總是有種邪魅之感,希望是她的錯覺“然後這個鯉魚戲水,就是希望你我如魚得水,和和美美的意思,至於最後這群花滿堂,自然是”
“楊振天你別說了!別說了!誰要跟你子孫滿堂了!!!你想的未免太美!!!”
雨欣一把推開了這個猥瑣男,怎奈對方猶如玉山,自己小小的推力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反而被他一把抓在了身前。
“我什麼也沒說,你怎麼就知道那群花滿堂的意思是子孫滿堂?這不知羞的小娘子。”楊振天笑著湊近雨欣的臉,這個角度看起來無限曖昧,“估摸著自己心裏也這樣想罷。”
你!雨欣看著楊振天臉上美麗這個時候卻怎麼看都欠揍的笑容,狠狠推了他一下,當然結果是他一動沒動,自己倒是借著後作力直接倒在了床上。“我要睡了!你好自為之!”
“你就這樣讓男子留宿房中?不怕有人說有的沒的?”
“這話也輪的到你說?況且這大院裏也就四個人並些小廝丫鬟,誰敢說什麼?”
楊振天聽到這話哈哈一笑:“你說的倒像是你硬要把我留下來了。既然如此,小生恭敬不如從命。”說著就拿了八仙椅上的一條絨毯作被子,一下便躺了下去,和床上的雨欣並肩。
“你”雨欣今晚被這個無恥的男人氣得夠嗆,隻得又開口嘲笑他,“莫非梁國大丈夫都喜歡讓女子睡床自己睡在塌旁?真有男子風範。”
“姑娘好夢。”楊振天睡在美人身側心情愉快也懶得和雨欣計較這點口舌之利,兀自閉上眼睛就發出平穩的呼吸,睡著了。
徒留雨欣怒看這身邊的一條花狐狸,混蛋你不是說是來保護我的嘛,怎麼睡的比我還早,這不是要我來保護你?!她忿忿地看著楊振天渾然不知地側臥在三個連起來的繡墩上,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因為繡墩的麵積實在有限所以他隻好蜷縮起頎長的身子,看起來像個大孩童一樣,竟有說不出的可愛。雨欣的半腔怒意好像是跑到爪哇國去了,隻是好玩地去摸摸這個大孩童的眉毛,鼻梁
這樣俊挺威嚴的相貌居然也有這樣的時候,清醒時分臉上總是掛著的囂張消失殆盡,男子的表情是安靜的,燭焰的光影在他臉部的線條上晃動,像一幅畫。
雨欣默默看了一會,自己也躺下睡了,一夜無夢,這是她穿越過來以後少見的平穩睡眠。第二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雨欣起身坐到銅鏡前麵梳妝綰發,正想往頰邊點些胭脂的時候,身後傳來低沉還有點模糊的聲音:“墨玉,來替我更衣。”
雨欣不知道墨玉是誰,聽這個名字也分辨不出男女,便想捉弄楊振天一下,拿腔拿調地應道:“是,臣妾在此~”
誰知楊振天被這一下柔若無骨的喚聲驚得完全清醒了,才發覺走到麵前的不是一身墨衣的侍衛,而是傾國傾城的夢中少女。她雲鬢半墮,晨光傾灑在一身藕色羅衫上邊,仿佛一朵讓誰都想要伸手采擷的花。
“啊,是你”
楊振天一時移不開眼,呆呆地說著。他方才起身,長發未簪,直直地垂到肋骨那邊。
“你居然也有這麼迷糊的時候。”雨欣看著邪氣全無的楊振天,這樣的他真像了一個與世無爭的隱士,又像一條被人馴化的妖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