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發生的事很快傳了出去,景王自然也從耳目那得到了消息。
景王雖然解了禁足,但仍被罰不能上朝。
至於什麼時候可以上朝,他也不敢問啊。
父皇最近心思難測,又最忌諱前朝和後宮勾結,他連後宮都不敢多去。
紫蘭殿內,景王再一次和貴妃起了衝突。
“母妃為何屢次阻攔,不讓兒臣為陸侯求情,陸侯之事分明就是崔家誣陷!”趙穆情緒有些激動。
陸侯被關大理寺,表妹一定著急壞了,可他去了陸家幾次都被攔在外麵,說陸家閉門,謝絕拜訪。
表妹一向心高氣傲,驟然受此打擊不願見人也是情裏。
不過,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可他每次進宮母妃這邊都能知道消息,攔著他不讓見皇上。
“穆兒你糊塗,崔家和陸家鬧成這般,你可看到那睿王出來為崔家說話?”
趙穆:……
“不到關鍵時刻,你絕不能參與到朝臣的黨派之中,你的對手是睿王,不是那些朝臣!”這些人今天是崔家的人,明天也有可能就是她的人。
這些大臣不過是手中利器,和他們有什麼好爭論的。
“今日朝堂所發生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皇上的態度還是向著陸家,陸伯山死不了,你以為母妃就沒有想辦法嗎,母妃派了方姑姑前去好言相勸,隻要他答應你和陸瑤的婚事,定能保陸家無事,可他竟拒絕了,這樣的人本宮為何要救他!”
貴妃實在是被陸侯的態度氣到,他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
已經到這個時候還擺架子,以為她還是當年那個徐英春嗎?
“母妃,陸家危難之時,我們若出手相救,以陸侯為人,日後必會報答,成為兒臣的助力,母妃怎能不明白?”趙穆動之以情說服不了貴妃,隻能曉之以利了。
“母妃怎會不懂,可這馴服烈馬就要用非常手段,也該讓那陸伯山長長記性,這崔家和陸家徹底成了仇人,你覺得那陸伯山以後會支持你還是睿王?”貴妃揚唇輕笑。
她拍拍兒子的肩膀:“我的傻兒子,這陸侯遲早是我們的人!”
趙穆沉默了會兒:“母妃這些不無道理,可兒臣還是覺得兒臣此刻該做些什麼,不然……”
貴妃神色一冷:“不然什麼?”
“不然愧對瑤兒表妹!”趙穆索性也不隱瞞。
貴妃冷笑:“陸伯山如此不識好歹,你現在還想給他女兒正妃之位嗎?”
即便以後入了景王府,那也隻能做側妃,這就是對陸家的懲罰。
至於日後能不能走到哪一步,那便要看他陸家的忠心程度了。
“母妃,兒臣正妃之位隻會是瑤兒,兒臣心意已決,徐蟬兒隻能居瑤兒之下,否則便不能入我景王府!”趙穆堅持道。
貴妃氣的一巴掌打在趙穆臉上:“胡鬧!”
打完之後,貴妃也愣住了,最近因為陸伯山的事母子不是第一次起衝突,可動手打兒子卻是第一次。
徐家雖不若崔家勢大,可徐尚書掌管戶部,那可是掌管朝廷銀錢的,說白了,那就是財神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