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哭聲沒了。
顧昭華對各自宮裏臉已經黑的跟鍋底似的傳旨公公道:“麻煩各位,東西我五哥留下了,你們主子的心意我五哥都知道,至於這些醜東西趕緊弄走,不然就是存心不想讓我五哥好過,我得告訴舅舅去……”
這下誰還敢不帶走啊,郡王說是醜東西,那就是醜東西,皇上多寵郡王啊,誰敢跟他掰扯,講道理。
郡王是那種講道理的人嗎?
韓長史看著這些人走了,也實在是暗暗鬆了口氣。
為什麼?
很明顯,這些人背後都有主子,不會服他管教。
要是留下了,指不定把這王府弄得怎麼烏煙瘴氣,那他這王府長史也做到頭了。
他這個王府長史大概會是他以後職業生涯的最高職位了。
進來的時候他都想好了,隻要楚王不整什麼幺蛾子,他就好好輔佐楚王,如何才能安安穩穩的做個好王爺。
然後,他也能在這兒踏踏實實的養老了。
所以,他的職業目標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趙恒悄悄朝顧昭華豎了個大拇指,顧昭華手環胸,一臉得意,這點小事還能搞不定了,他是誰呀!
“韓長史,你去忙吧!”趙恒把韓長史也趕走了。
“五哥,這王府大院可和你那小宅子不一樣,這地方大,人心也大,你把那些人趕走了,留下的也未必幹淨!”顧昭華看著大大咧咧,這些事門清。
誰讓他們家裏有一厲害的老太太,還有一個從宮裏出來的親娘。
“這些都是父皇送來的,我要是都趕走了,怕他身體受不住!”趙恒說是這樣說,可臉上絲毫擔心不見。
顧昭華點點頭:“也是,反正人都送來了,你以後慢慢收拾吧!”
是皇上送來的,又不是送個皇上,沒什麼不能收拾的。
總得留幾個殺雞儆猴讓下麵的人看看。
趙恒看著偌大的園子,總覺得缺點什麼,不太開心。
顧昭華到大理寺兩天了,孫大人這忙的一個頭兩個大,有個王爺在衙門裏就夠裹亂了,皇上又送個郡王過來。
孫大人覺得,皇上這是對他最大的報複。
顧昭華和趙恒今日因為到王府和各位管事見麵,兩個人都沒來衙門,孫大人鬆了口氣。
這兩天被顧郡王黏怕了,還有那匹狼,那陰森可怖的眼神,想起來他就打冷顫。
倆人總算了是告了假,年輕人嘛,別太拚,多注意休息才是!
劉銘其的屍體,仵作查了好幾波了,甚至宋軼私下動用了江湖勢力,仍查不出毛病。
七月過去大半,京城這氣溫絲毫不降,這屍體不得不下葬了。
什麼大理寺,什麼順天府,這臉丟的,宋大人和孫大人一開始還互看不順眼,如今,恨不得抱在一起哭死算了。
劉銘其下葬這天,曾江跑的氣喘噓噓趕到:“大人,有線索了!”
孫大人眼睛一亮:“什麼線索?”
“臣查閱了大理寺所有卷宗,天豐二十七年,大理寺曾有一樁案子,死者和劉大人死狀相似,甚至描述的現場氣味也相差無幾。當時經手此案的乃是當時大理寺卿上官大人。”曾江道。
當時的死者正是定國公世子,已故先皇後的長兄。
定國公世子遇害,朝野震驚,當時,當今的聖上那時雖還沒有被立為太子,但離太子也不過一步之遙。
上官大人破不了案,壓力和愧疚之下辭去大理寺卿一職,而後告老還鄉。
曾江這麼一說,宋軼確實有了印象,他當時是恩蔭進的大理寺,隻是一名小官,對此案詳情倒是並不了解。
“下官已經派人前往山東接上官大人進京,所以,鬥膽懇請延遲下葬劉銘其!”
宋大人摸著胡子點頭答應,這曾江確實不錯,怎麼當初沒到他順天府去,這姓孫的運氣倒是真不錯。
孫大人自然沒有不同意,好不容易找到線索,自然不能放過。
當即便和宋大人一同進宮,向皇上回稟。
皇上沒想到此案竟牽扯到二十多年前的舊案,如果繼續追查下去,其不能查到當年的凶手。
這個案子本就是疑案之一,當時父皇也是大怒,當時先皇後正懷著先太子,聽聞大哥死訊,差點小產。
因為此事,他一直對先皇後很是內疚,若是能查到當年凶手,他也對先皇後有個交代。
當年最有嫌疑的便是和他競爭最激烈便是三皇子,可是一直沒有找出證據。
如今當年參與奪嫡的兄弟早已死去多年,兄弟幾個也就剩下他和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