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怎麼跟那些碎嘴婆娘似的這樣說人家一個小姑娘。
那陸家以前她不怎麼了解,可在寺裏相處了幾日,她發現那陸家丫頭極其聰慧,且品性端莊。
那陸夫人也毫無商賈之氣,是個有氣節的,絕不是攀慕富貴之人。
一家人都極好相處,她銘兒的眼光果然沒錯。
這事怪她,若是公公給她提起此事時她便去陸家探口風,央冰人上門,而不是等嫣兒定給了景王才下決定,也不至於錯過了去。
不能讓兒子稱心如意已經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十分遺憾了,他還在這裏碎嘴給人添堵,當真是可氣。
魏銘站在那不發一言,放在衣衫旁的手慢慢握起。
父親作為嫡長子被祖父不喜也是有原因的。
他這話讓他怎麼接,若是他忤逆動手,想必祖父也能理解他吧?
“哥,你可回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是他那個冒冒失失的妹妹來了。
魏通則聽到女兒聲音便皺起眉頭,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魏榮衝進來,一把抱住哥哥:“哥,你怎麼才回來啊,陸二都賜婚給楚王了!”
都怪她太晚知道,不然,她可是現成的紅娘。
一想到陸二本來可以成為她嫂子的如今成了那趙小六的嫂子她就難受。
魏銘笑著拍拍妹妹的肩:“我知道了,沒事!”
魏榮嘟嘴:“嫂子都沒了,這麼大事,怎麼還叫沒事!”
母親口風太嚴,也愣是怪她後知後覺,在寺裏住了幾天也沒察覺母親的心思。
再後來,京城傳楚王求親被貶為郡王的事,她本是要去找陸瑤的,母親又把她禁足了。
魏夫人也是那時才知,為什麼在她的態度都那麼明顯,陸夫人也仍是假裝不知,並不應聲。
原來,竟還有楚王這層關係在,陸夫人也是在為魏家考慮了。
魏夫人看女兒這樣,忙拉開她:“你這丫頭,你大哥不眠不休的趕了幾天的路,累著呢,銘兒下去休息會兒,晚上在你祖父院裏用膳!”
“是!”魏銘應道。
“哥……”她才剛和大哥說了兩句話,她還有好多話要說呢。
“讓你大哥休息會兒!”
魏銘退下,這才回了自己院子,一切如舊,很是幹淨整齊,仿佛這兩個多月他未曾離開過一般。
他打開抽屜,取出一個棗紅色的木匣子,打開,裏麵隻放著兩隻茶杯。
這茶杯色澤一般,做工一般,並不是什麼名品。
甚至,在魏家,下人用的杯子都要比這個好。
魏銘卻十分珍惜,手指輕輕在上麵劃過,然後慢慢的取出,擺在桌上。
“雙福,沏壺茶來!”魏銘開口道。
爐子上的水正好燒開了,他正打算給少爺泡茶呢。
少爺以前愛喝龍井,後來說是二小姐送來的香片不錯,他讓茶店老板按著那個材料,也製了些。
聽說少爺回來,他早就把香片備下了。
雙福把水從爐子上取下,正要泡,卻聽魏銘道:“我自己來!”
香片在澄淨的水中開出一朵朵的花來,花香濃鬱。
少爺以前不喜這種濃鬱的香片,喜喝清茶,不知怎麼突然改了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