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做人鬥不過我,做鬼也一樣,而且,我怕等你做了鬼見到你的父親族人不知如何悔恨自己當初的蠢!”
夏侯淵:“你什麼意思?”
“既然你問,那我不妨告訴你,當年你的父親夏侯大將軍可是北疆第一武將,掌北疆兵馬,好不風光,可惜……”陸玉庭話到這裏頓住。
拓跋弘大吼:“陸玉庭,你不要胡說八道,蠱惑人心!”
陸玉庭勾唇,聲音不大:“攝政王這麼緊張到底是我在蠱惑人心,還是你做賊心虛呢?”
“陸玉庭!”拓跋弘越是掙紮,受傷的左眼血就流的越發厲害。
“夏侯將軍自己有腦子,想必該明白攝政王為何幾次三番阻攔呢,自然是因為……你的父親,夏侯大將軍正是死在先北疆王的手中,否則,為何會被自己親弟弟奪了王位呢?”
“你胡說!”夏侯淵吼道。
“我有沒有胡說,夏侯將軍可以回到北疆自己查,難道這麼多年,你就沒有聽到過一點風聲?”陸玉庭笑容更甚了。
當然不可能沒有聽過,隻是這拓跋弘這些年對夏侯淵如兄如父,兩人一起共度患難,感情也非常人能比。
當年夏侯家嫡係幾乎被先北疆王屠戮殆盡,第二日便死在自己親弟弟發動的宮變中,那時的夏侯淵還小,隻覺得夏侯一族是死於現任北疆王之手。
如今,當年的真相再次被提起,夏侯淵心中那顆懷疑的種子,像是得到合適溫度滋養,快速的發芽。
“夏侯將軍,我聽說你當年也不過五六歲的年紀,聽說你還有幾個哥哥,都十分威武,是你們北疆赫赫有名的英雄男兒……可惜一夜之間,慘遭滅門……”
“阿淵,你是信他還是信我?”拓跋弘吼道。
當年的事已經過去,已經故去的人,誰是誰非已經不重要了,可他夏侯淵的命卻是他保住的。
夏侯淵不語,目光卻是看向拓跋弘的,懷疑,矛盾,糾結各種情緒交纏在一起,十分複雜。
“夏侯將軍,你們夏侯一族,當年也是北疆第二大部落首領,換句話說,即便是做北疆的王,那也是夠資格的!”陸玉庭看著他的表情輕輕笑了笑。
“陸玉庭,你閉嘴!”拓跋弘再沒有剛才的氣定神閑。
陸玉庭一直是笑著的,像是麵對的是溫柔如水的女子,而非他的俘虜。
他臉上的表情也一直都是溫柔的,讓人根本無法與陰狠兩個字聯係到一起。
可他做的事,卻是陰狠二字形容都覺不夠。
“夏侯將軍,你說,攝政王的手要不要砍,你若為他求情,我是一定聽的!”陸玉庭淡淡挑眉,含笑看著夏侯淵,等著他的回答。
“阿淵,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你要相信一個大齊人,大齊人有多陰險狡詐你難道不知嗎?”拓跋弘知道落在陸玉庭手中可能很難逃脫,甚至做好若沒有被救出就死在這裏的準備。
但夏侯淵這時候的態度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若有他陪著,或許他還有信心撐到人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