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貴重之物怎麼會在一個市井混混手裏。
“耿將軍誤會,小的是替主子送東西的,我家主子讓小的帶耿將軍去一個地方!”飛鳳伶牙俐齒,很快解釋清楚。
“你家主子是誰?可是姓顧?”耿將軍眯了眯眼,試探道。
“小的隻是跑腿的,耿將軍到了便知。”飛鳳並不多說。
“你家主子在哪?”
“就在城裏金玉客棧!”
耿將軍看到信物,心道,應該是出了大事,否則,不會大半夜到府中找他。
耿將軍並沒有帶任何人,交代護衛,今晚之事不許泄露出半個字。
很快,便到了金玉客棧,耿將軍看到男裝的陸瑤,又看他和從未見過麵的小主子年紀相當,便把他當成了顧昭華。
一把年紀的耿將軍下跪行禮道:“屬下參見少主!”
上陽和京城不過百裏,可從當年出京後,他便再未回過京城,也斷了和顧家的所有聯係,逢年過節甚至不能送禮進京。
四十多年沒有見過舊主,一時間,耿將軍這樣的硬漢竟是紅了眼睛。
當年,若不是顧老將軍將他護在身下救他一命,他的命早交待在紅河穀了。
耿將軍行的並不是君臣禮,稱的不是郡王而是少主,可見仍未忘當年舊主之誼。
陸瑤趕緊起身扶道:“耿老將軍快快請起!”
耿老將軍一番感慨,當年他也是少主這般大年紀,沒想到四十多年過去,小主子都這麼大了,也不知道老封君她老人家身體如何。
“耿老將軍誤會,其實晚輩不是顧家人,今日拿此信物請耿老將軍前來其實是有事相求!”陸瑤並不隱瞞。
耿將軍臉色微變,不是顧家人怎會有這信物。
“耿將軍稍安,這信物並非晚輩偷盜,而是……”陸瑤言簡意賅把信物的由來講個清楚。
“耿將軍,晚輩今日此舉實屬無奈,實在是如今形勢危急,楚王殿下和上陽城數十萬百姓安危全係於將軍一身,還望將軍相助!”陸瑤拱手一揖到底。
她身後的夏竹和飛鳳也跟著行禮道:“請耿將軍相助!”
“你說義王妃勾結外族,此事太過匪夷所思,老朽還需調查清楚!”耿將軍駐守上陽城四十多年,對這裏也有特殊的感情,若危及上陽百姓,他作為將軍責無旁貸。
可陸瑤所說的義王妃和他這十多年所了解的義王妃大有不同。
他不會放過壞人,可也不能冤枉好人,上陽城中一旦發生嘩變,這可不是小事。
“將軍所言甚是,將軍可派信任之人到軍中查探,到時自然知曉!”陸瑤表情凝重。
耿將軍沉思一瞬,很快道:“陸公子,給老朽一個時辰,若真如你所言,老朽定義不容辭!”
“將軍大義!”
“告辭!”耿老將軍離開前,手在信物上輕輕摩挲一遍,然後才鄭重的把信物交還給陸瑤:“保管好了!”
這信物上是顧家軍的圖騰,自從顧家解了兵權後,這圖騰便也消失了,這麼多年過去,除了曾經的老人,沒有幾個人認得上麵的圖騰了。
可他看著卻是分外的親切,像是又回到了過去,回到了當初和好兄弟一起浴血奮戰的日子。
“小姐,耿將軍就這麼走了?”飛鳳問道。
“耿將軍統領軍隊多年,再沒有人比他對軍中一切更熟悉,也更敏銳!”以耿將軍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性子,隻怕當即便會要了劉建業的小命。
當年顧家紅河穀一戰若不是有人泄露了行軍圖,顧家軍也不會死傷慘重,顧家男兒也不會隻留下顧豐生一個。
耿將軍是紅河穀一役中為數不多的幸存者,對那些叛國的奸細最是痛恨。
所以,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劉建業的。
“可那些人如今都聽劉建業的,耿將軍會不會有危險?”飛鳳問道。
陸瑤搖搖頭:“耿將軍敢去,自是有他的辦法,而且義王妃不會告訴士兵她的身份和目的,說白了,她不過是利用他們達成自己目的,若是士兵知道他們此舉是叛國而非維護正義,又怎麼會替她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