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趙恒在妙音閣喝酒的陸玉庭打了個噴嚏,今晚怎麼回事,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你這是又做了什麼虧心事,瞧這招人恨的?”趙恒出口諷刺道。
“我做虧心事?你說這話虧不虧心,我好好的妹妹如今跟你學的喊打喊殺的,你倒是好意思說我!”陸玉庭正以大舅哥的身份教訓趙恒的。
瑤兒小時候多甜的一個小丫頭,拿著糖跑到他院子裏給他吃,看他學什麼都好奇,看到他寫字好看就讓他教寫字,看他彈琴就又纏著他讓他教。
現在呢,大半夜的,說把人綁了就綁了,嘖嘖,這事是女兒家做的嗎?
“怎麼,不打殺別人,難道等著別人欺負,她以後是楚王妃,想打誰就打誰,想殺誰就殺誰,有我在,誰敢不服?”趙恒理所當然的很。
陸玉庭:……
氣的手抖了抖,忍著才沒將一口老血給吐出來:“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近墨者黑了!”
已經封了楚王的人了,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毛病還是不改,西北的悍匪都沒他彪悍。
“這叫夫妻相!”
陸玉庭:……
卒!
不要臉,真不要臉!
陸瑤今晚出府的事趙恒自然知道,暗衛跟著呢,不然他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去。
不過她這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那周君遠怎麼也是男人。
後半夜的時候又下起了雪一直到第二日快中午才停。
下雪天不用早朝,趙恒今日比平日起的晚些,梳洗好後青雲端了早膳過來。
陸家送來的新鮮牛骨熬的湯,味道別提多好了。
趙恒正看著青雲從各處送過來的賬本信件,青鸞急急匆匆的進來:“主子,出事了!”
趙恒懶洋洋的放下手中的賬冊:“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景王遇刺了!”
趙恒挑眉:“遇刺?”
這是誰做的,雖說他不屑搞這些小動作,但不得不說,太深得他心了,他也想弄死那小子。
不過,趙恒很快就覺得不對勁了。
景王在山東既得功勞,又得民心,在朝中請立景王為太子的呼聲很高,甚至超過了睿王。
睿王雖然賑災湖山也有功,但崔家迫不及待的在蜀地安排自己的人,吃相難看,惹惱了皇上。
再加上以閣老為首的中立派隨著閣老養病暫退內閣,在朝中十分低調,一些本就猶豫不定的人趁此爬牆。
雖然他這段時間也立了些功,看似在朝中地位有所改變,但那是因為景王和睿王都不在京城的緣故。
如今這麼個呼聲最高的太子熱門人選人還未到京城就遇刺了。
那麼,來捋一捋,巴不得他死的都有誰?好像除了睿王就是他了。
隻聽青鸞繼續道:“皇上大怒,已經下令徹查,召了孫大人進宮!”
趙恒表情凝重,不會是……
他不懷疑是陸瑤動的手,她早就知道上一世的那些事,若是動手不會等到趙穆回京的時候才動手。
趙恒直接去了順天府,這個時辰,陸玉庭應該在衙門,可惜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