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和顧昭華聊天喝酒,目光卻是不時的向陸瑤望去,每次看到她都在才安心含笑的收回視線。
趙恒雖然脾氣不好,但架不住人長的好看,一抬眸,一淺笑,引的那些年少無知的貴女臉紅心跳。
小姑娘們都是二八懷春情竇初開的年紀,心高氣傲,總覺得自己就是眾人中最獨特的那個。
這個年紀的優點就是單純看臉,哪管什麼日後前途,家族利益。
況且趙恒這有個金光閃閃的皇子身份呢。
在坐的皇子中也隻有他還沒有側妃,小姑娘們難免動起念頭。
陸瑤看著小姑娘們含羞帶怯的臉,形容微妙,說不出是得意多一些,還是不爽多一些。
得意自然是因為把這些小丫頭迷的七葷八素的是自家男人,不爽當然也是因為如此。
這一茬一茬長上來的小丫頭跟春日裏雨後的春筍似的,而且日後還會前赴後繼。
其實陸瑤和她們年紀也差不多,但重活一世的陸瑤感覺自己心態變了,下意識的就以長者自居了。
其實這種事擋是擋不住的,就自家爹爹那個年紀還有不少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哭著喊著要上門做妾呢。
難不成就因為夫君長的太好看就不許別人看了,她就是不許也沒用啊,管的住自家的也管不住別人啊。
陸瑤的目光從趙恒的位置劃過,趙恒注意到她的視線,還悄悄朝她眨了眨眼。
陸瑤忍不住彎唇,可能她想的有點多了,殊不知她這個微笑不止落在一個人眼中。
趙穆捏著酒杯的手格外用力,後槽牙也緊緊的咬合著,這江山他誌在必得,而瑤兒也同樣。
至於這個趙恒,他也絕不會放過他,誰讓他那樣不知死活的來京城送死,還搶了他的瑤兒。
宮宴來來去去沒什麼新意,無非就是奏樂伴舞,縱然是皇宮的樂師,可太過一板一眼也比不得妙音閣的姑娘,未免無趣。
至於跳舞,又哪裏比的過牡丹樓頭牌柔軟曼妙,給錢就可以捏一把的腰肢。
當然,也有按捺不住展示才藝的貴女們上場表演。
吹簫的,鼓瑟的,彈琴的,跳舞的,一個個的暗自較勁,生怕被比下去了,這才是每次宮宴最熱鬧的時候。
才女才子的名號,大多都是在宮宴上展示才藝傳出的。
比起外麵那些酸書生評選的什麼花魁,什麼西施,這個含金量可重多了,相當於得到了皇家頒發的榮譽證書,大家能不積極嗎?
若是上一世,陸瑤或許還會參與,可重活一世,就覺得這是小女孩的把戲,沒什麼意思。
正在跳舞的這個貴女跳的是貴妃醉酒,也難為人家小姑娘大冬天裏穿一身霓裳來跳這個舞。
說實話,跳的還真不錯,陸瑤由衷讚道。
不過,這怎麼有點——
隻見這女子舉著酒杯,一臉羞怯的舞到趙恒麵前。
趙恒皺了皺眉頭,看那女子還不離開,有些火了。這什麼東西,都擋到他看窈窈了。
趙恒皺著眉頭低道:“起開!”
那女子愣了下,卻是依舊堅持,舉著手中酒杯,臉上表情似醉非醉,嫵媚妖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