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初七那日才出宮,皇上可算是鬆了口氣,這死孩子總算出宮了,這幾日快被他煩死。
說實話,熊孩子真不能養在自己身邊,就得放出去霍霍別人。
這孩子最近盯上他的私庫了,再不讓他走,家底都要被他敗光了。
皇上讓工部的人趕製圖紙,等過了正月十五就要動工修道觀。
清虛道長這幾日在宮中,吃好的,喝好的,住好的,氣色都好了許多。
別說皇上解決不了的問題,那些小宮女,小太監眼巴巴的求著他老人家推演的問題也沒個靠譜答案。
皇上歎了口氣,唉,當年怎麼沒想辦法把清虛道長留在宮中呢,現在是真的老了啊,不中用了。
無奈之下,隻能命趙恒替他親自送清虛道長上玉壇寺暫住。
這件事情總算有了了結,皆大歡喜。
送清虛道長上山那日陸玉庭也在,作為鬼穀未來的傳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事。
皇上明顯是信了趙恒的話,近日對陸玉庭越發青眼,初五那日還特意請他進宮。
陸玉庭替清虛道長和皇上對弈,別說,果然沒有令皇上失望。
至於星象和陰陽八卦之術,陸玉庭所說和欽天監幾乎吻合。
皇上大喜,果然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清虛道長雖老了,但他的徒弟風華正茂啊。
清虛道長離開京師之時,並未想過師徒三人這麼快會見麵。
他離開京師就是想避禍,沒想到竟是人算不如天算。
“師父以後留在京也未嚐不是件好事!”趙恒道。
皇上親自下令讓工部修建的道觀,等於打上了皇家的標簽,誰敢不要命的去動皇上的人。
而且,玉壇寺上下山的道路隻有一條,那些外邦細作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擄走根本不可能。
清虛道長點頭,如今也隻有在皇上庇護下最安全。
趙恒和陸玉庭趕在天黑之前要下山,玉壇寺有規定,山門落鑰便隻能留在山上過夜了。
“你和六公主怎麼回事?”趙恒知道除夕那夜陸玉庭去了公主府。
隻是這幾日在宮中,沒有機會問起此事。
“不像師兄想的那般!”趙綰要利用他保曾家,而他也不希望曾家落入景王之手,各取所需。
“趙綰可不是北疆公主那種蠢貨,皇室公主那麼多,為何她能得寵於父皇,你以為她憑的是曾家和淑貴妃,恰恰相反!我早警告過你不要招惹她,隻怕她猜出你是太子哥的人!”
太子哥生前,趙綰和東宮關係極好,太子哥薨逝後,趙綰也是為數不多肯和先太子妃來往的人,他曾在安慶殿碰到過她去看煦兒。
趙綰此人極善偽裝,心機頗重,在皇子和公主中從不樹敵,就連刁蠻成性的七公主也十分懼她。
父皇眼中她就是大局為重的皇家公主典範,十分看重她。
還曾把六宮事務交給她打理,此待遇就是先朝太平公主也不曾有過。
陸玉庭愣了一瞬,隨即搖頭:“不可能,我從未和娘娘有過任何接觸,更不曾踏足安慶殿!”
“你不要太自信,若是身份暴露,便是殺身之禍!”趙恒冷笑。
“師兄放心,我和她之間的事我自會處理,景王這次吃了悶虧必不會罷休,你小心些!”
陸玉庭沒有告訴趙恒,趙穆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和曾尚書屈打成招的消息早送去了趙綰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