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名一大早就去請了文緒,床上的陸玉庭麵如紙色,連唇色都是蒼白的。
“憂思過甚加縱欲過度。”文緒表情寡淡:“駙馬再這樣折騰幾次不用派人去找小臣了,小臣不是神仙。”
藥王穀出自鬼穀一脈,本應奉陸玉庭為尊,但因為比陸玉庭年長,再加上這段時間他的身體都是他照顧,看到他這樣折騰自己,自然看不下去。
陸玉庭懟人沒輸過誰,但文緒的話默默的受了,沒嗆聲。
“若連文神醫都沒辦法,那我是要開始準備後事了。”陸玉庭一副看得開的模樣。
文緒搖頭,他是大夫,隻管治病救人,政事他不懂,也不會去摻和,所以在某些方麵他並不認同陸玉庭。
“駙馬以後還是少折騰,有些事來日方長!”他受的是內傷,外表看著無異,可卻要細細養著,不能思慮過重,不能縱欲過度,這兩條他全占了,這是上趕著去死呢。
“文兄,來日方長不如及時行樂,如此清心寡欲可是要惹人傷心的!”若是他猜的不錯,他那個小徒弟是喜歡她的吧。
文緒聞此果然愣了下,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往日的清冷:“下次再吐血,不要找我,我忙的很!”
“也罷,那我讓風無名把你那個小徒弟綁來,聽說她得你真傳,有小神醫之稱。”
文緒腦門突突的跳了兩下,不再說話了,開了藥方,讓人煎藥。
離開的時候和趙綰碰個正著,文緒拱手行禮:“臣見過公主殿下!”
“文太醫免禮!”趙綰淡淡道,他是聽說文緒來了落雪院這才過來的。
“多謝殿下!”
“駙馬身體如何?”趙綰直接問道。
若是身體無恙,自然不會請文緒,兩個人關係可沒好到要一大早一起用早膳。
“這……”文緒猶豫了,畢竟原因還真不太好說,怕公主麵子掛不住。
“怎麼,連本宮也要瞞著?”
“臣不敢,隻是,駙馬交代過,不許臣告訴公主,公主還是自己問駙馬吧。”陸玉庭自然沒有交代他。
隻是,剛才被他揶揄了那麼久,實在是……
文緒離開後珍珠菜道:“這文太醫也真是,連公主都瞞著,駙馬怎麼會瞞著公主。”
珍珠看公主臉色不好,忙為駙馬說話,很怕好不容易和好的兩人再因為這事鬧起別扭。
“公主?”珍珠又叫了一聲道。
“何事?”
“公主怕冷,別在風口站久了,不如先去落雪院看看駙馬?”珍珠道。
趙綰吸了口氣:“不必了!”
他回了落雪院,應該是不想讓她知道,既如此,她還是不去問了。
“公主擔心駙馬為何不去,駙馬見到公主一定高興的。”珍珠勸道。
“本宮不是擔心他,隻是,他病了,若是旁人問起本宮總不能不知道。”趙綰輕描淡寫道。
珍珠:……
公主怎麼總是口是心非,明明就很擔心駙馬,聽說請了文太醫,連早膳都未用完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