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隻要太子殿下……放了臣……臣願支持太子殿下……登基!”陶知望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中了毒的緣故,嘴唇煞白,但求生的本能讓他長吸了一口氣艱難的開口道。
比起陶知望,趙恒顯得淡定多了,他起身時旁邊的殺手下意識的手中的刀舉了起來,但身子卻在往後退。
趙恒笑了笑:“陶刺史,照你這麼說,孤以後能不能繼位還要仰仗陶刺史了?”
“臣……不敢!”
“孤看你沒什麼不敢的!”
“殿下……”陶刺史這聲殿下情緒複雜,有懇求,也有不甘。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先把毒解了。
“快把解藥交出來,不然,誰都別想從這裏走出去。”董來是個實心眼,陶知望救過他的命後,便對他死心塌地。
再加上董來右手手筋是被趙恒挑斷的,自然對他有些敵視。
這些殺手雖然忌憚趙恒的身份,但畢竟是陶知望的人,下意識的去看陶知望,而陶知望並沒有開口阻攔的意思。
陶知望起了殺意,陸瑤也看出來了,圖窮匕見,這個陶知望已經被逼急了。
“殿下不交出解藥,臣隻能……無禮了。”陶刺史是跟著皇上爭過江山的,什麼也都經曆過。
天香樓可不止他們這些人,外麵還有人,眼前人雖是太子,可這裏到底是豐縣,山高皇帝遠的,就算出了什麼事,他也有辦法抹平痕跡。
趙恒一笑:“無禮?陶刺史想要對孤如何無禮?”
這樣絲毫不把陶刺史放在眼裏的表情讓陶刺史更加上火。
一觸即發。
陸瑤的心提的老高,趙恒的功夫自然不怕這些人,可她並不會功夫,難免成為他的拖累。
她知道,趙恒這是在逼陶知望,他要逼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謀殺儲君。
或者說,趙恒這一局是在逼皇上,逼皇上看清局勢,逼皇上不得不嚴懲陶知望,讓皇上過去的舊部以此為戒,以儆效尤。
畢竟,作為未來的儲君,他不能把皇上以前的舊臣都殺了,總要拿個典型的開刀。
那些刺客收到陶刺史的指令,一個個舉起兵器準備動手。
隻要屋內一動手,外麵的人就會衝進來。
趙恒表情雲淡風輕,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裏的模樣。
陶刺史被趙恒的表情刺激到,看了董來一眼,董來立刻會意:“兄弟們,上,留活口,一定要讓他交出解藥。”
趙恒出來並沒有帶兵器,或者說,除了偶爾上朝,要嚇唬下那些大臣外,一般不帶兵器。
趙恒喝完了杯中酒,隨手就把酒杯丟了出去,那酒杯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不偏不倚的砸在前麵那個人的臉上,接著又借著慣性飛出去,砸了幾個人的臉。
哀嚎一片,可趙恒卻是雲淡風輕,還不忘對陸瑤眨眼:“怎麼樣,你夫君厲害吧?”
陸瑤無奈,隻得道:“你厲害,你最厲害。”
趙恒又丟了一隻出去,總之,那些人根本進不了他的身。
很快,外麵又衝進來一波,手持弓箭,趙恒單手摟著陸瑤的腰從座位上飛起,轉了一圈,輕鬆躲過那些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