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宣!”皇上來了精神。
可算來個能指望上的了,朝堂亂成這樣,老五那個逆子不在,駙馬又病著,腦殼疼。
曾江大步進來,頭戴烏紗,腳踏皂靴,一身深緋色官服被他穿的正氣凜然。
“臣叩見皇上!”曾江行了個常禮。
“免禮!”皇上揮手讓內衛退下。
那內衛心裏對曾江的感激無以言表,麻溜的退了出去,可算救了他一條小命。
升官發財走向人生巔峰?
呸!
高統領忒壞了。
“皇上,臣近日彙總了各方刺史和將領的信件,軍中兵器受損,戰馬老化和糧草都不足,軍中將士難以過冬,臣請皇上撥糧撥錢,派發新的兵器戰馬……”
曾江儼然準備許久,各地情況說的清楚明白,尤其西北的傅家軍。
傅家軍將士最多,朝廷每年撥給西北的軍糧守備都不寬裕,西北的將士要守著大齊邊界,還要墾荒以充糧草。
這次西北百姓為支持傅家軍能夠打退突厥,不少人家將家中做飯的鐵鍋都捐出冶鐵製兵器。
若朝廷再不準備好將士過冬糧草,會寒了將士的心,誰還給大齊守疆土。
皇上的頭更疼了,本來指望曾江給他解決問題,可曾江給他帶來個更大的難題。
要錢,要糧,要兵器,要衣物戰馬……沒有他不要的。
一下子這麼多錢,讓他去哪籌備,年底了,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朕知道將士不易……”皇上歎了口氣,愁眉不展,醞釀著接下來的話。
“臣知道皇上有難處,國庫不富裕,可將士們不能餓著肚子,跑著腿,赤手空拳的上戰場,臣為三軍將士請願,懇求皇上。”曾江撩起袍子跪下,一腔赤誠,一片忠膽。
常貴眼皮子跳了跳,這小曾大人可真是什麼都敢說,為三軍請願,這兵部侍郎才坐上幾天就敢為三軍請願,兵部尚書都未必敢對皇上說這話。
皇上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一個個的都逼他,幹脆他退位得了,這皇位誰愛坐誰坐去。
“小江,”皇上語重心長,一副長輩的語氣。
可不是長輩嗎,差點成他女婿:“朕近日也是為將士們憂心啊,朕答應你會想辦法解決此事。”
“臣替將士們多謝皇上。”這件事不可能一次解決,也不能逼的皇上太緊,慢慢來,無論如何,那筆銀子他必須為兵部爭取到。
君臣兩個說完了正事,又寒暄了幾句,曾江終於告退,皇上也鬆了口氣,這一天總算過完了,可還有明天的早朝。
曾江剛離開不久,外麵又傳戶部尚書嚴明舟求見,戶部尚書是皇上的人,自然不能不見。
嚴明舟現在成了驚弓之鳥,但凡朝中有點風吹草動就覺得戶部又要大事不好。
戶部十天前終於將方通的賬目清算清楚,陳安說了,隻要所有人按流程做好自己的事絕不會出現一筆爛賬的情況,不出三個月,方通就能運轉自如。
可他還沒鬆口氣呢,河東道出事了,戶部又有官員牽涉其中,真的是哪哪都有戶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