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行事如此霸道,當地官府都不管嗎?”陸瑤蹙眉道。
而且,繡娘的叔叔是水匪,官府有職責剿匪,維護一方安寧的。
正在處理傷口的小廝手一抖,那邊一直沉默的大夫出聲道:“動作快些,別又偷懶。”
小廝趕緊道:“是!”
手腳麻利的處理好傷口道:“繡娘沒什麼大礙,都是皮外傷,過會兒就醒了。”
說完,小跑著進去了,那著急的模樣,像是生怕他們再問什麼問題。
陸瑤和趙恒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待從醫館出來,天已經徹底黑透了,沒有再往前逛,直接回了船上。
繡娘被抱去了夏竹的房間,人還未醒來。
陸瑤和趙恒回了房間才道:“那小廝方才聽我提到官府整個表情都變了,難不成官府和水匪有勾結?”
趙恒點頭:“極有可能,我讓青鸞走一趟衙門。”
官匪勾結的事他也不是沒聽過,官府上報朝廷剿匪,朝廷會撥專款銀子、兵器。
可是不是真剿匪朝廷就不知道了,有不少都是做做樣子,騙朝廷糧餉。
土匪給官府一定的好處,隻要不鬧出大事,官府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年申報個兩三次那些銀子可不就進了官府的口袋,那些兵器還能私下交易。
這就是為什麼,有些地方年年剿匪,可匪患卻越來越嚴重。
青鸞一夜未歸,到第二日船快開時才回來。
“出了什麼事?”若不是遇到麻煩,青鸞不會這麼晚回來。
“榕城縣衙就是個賊窩,屬下一進去就著了道……”青鸞有些慚愧,險些耽誤了大事。
因為對地形不熟,也怪他太輕敵,覺得小小衙門,沒什麼大不了的,誰知一進去就被發現了,不過,他們應該是認錯了人,以為他是水匪,青鸞就順著認了身份。
衙門的人就把他綁了隨便丟一個房間裏,說是等他老大來了再算賬。
那繩索打的不算緊,再加上衙門的官差也沒多防著他,他就找了個機會逃了。
“官府真和水匪勾結?”竟真被他們猜著了。
若不是救繡娘,隻怕還發現不了這事,看來這閑事是管對了。
青鸞點頭:“是,他們應該是要商量什麼事,正好約在昨晚談判,就把屬下錯認了。”
青鸞又繼續道:“主子,那些水匪應該今晚有行動,我們要不要……”
青鸞的意思是直接找到那些水匪的老窩,把他們老窩端了。
“那倒不必,那畢竟是他們地盤,我們不熟悉,再說,我們什麼都做了,要那些當差的幹什麼吃的,今夜我們就在船上,請君入甕!”那些水匪就是劫往來的商船,他們這隻船就是上船。
榕城縣衙的人不傻,不會讓他們明目張膽的在榕城的地界動手。
所以昨晚雖然船隻靠岸,但卻安然無恙的原因。
商船到了規定的時間便要開船,陸瑤去看繡娘,她已經醒了,見到陸瑤,知道自己終於可以脫離叔叔嬸嬸,對陸瑤又跪又拜的,說願意做她的丫頭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