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就幾滴精油就行,放心好了,我都知道。”趙恒很怕被陸瑤提起黑曆史。
趙恒如今擦頭發熟練多了,剛開始可沒少扯到陸瑤頭皮,有時候還會不小心壓到她頭發,大半夜的被踹醒過好幾次,現在有經驗了,每次睡覺都會先把她頭發弄好。
趙恒低頭嗅了嗅,也是奇了怪了,一樣的香膏,她的頭發就比他的香。
陸瑤枕在他腿上,趙恒一邊擦頭發一邊和她聊天,旁邊的燭火跳躍,外麵雨還在下著,淅淅瀝瀝的,有種潤物細無聲的美好。
“你這幾日可查到什麼線索?”他這幾日回來晚,陸瑤也沒機會問。
“那幾艘船並沒有出大齊境。”趙恒就知道出不去。
白江口之戰才過去沒多久,沒人敢在這問題上鬆懈。
而且,趙穆也不會那麼傻,若那些財寶真運去了冰國,他離死也不遠了。
而且,他這幾日還查到一個消息,冰國的太子來了江南。
他自然不是來欣賞江南美景的,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齊地廣,江南尤為富庶,像冰國這樣的彈丸小國,一場戰爭之後不知道要休養多久才能恢複元氣,這就是大國的好處。
雖然白江口,西北邊界都在打仗,可從表麵上看,國力絲毫不受影響。
江南照樣歌舞升平,那些個消遣的場所,夜夜笙歌,江邊的畫舫上的紅燈籠,燒的半條江如同白晝。
沒見過世麵的,自然覺得什麼都好,看看這個自己沒有,看看那個自己也沒有,什麼都想要。
這種人的結局隻有一個,死於貪心。
“冰國太子?”陸瑤蹙眉:“不好好在自己國家待著,來我們大齊添什麼亂。”
“人心不足!”趙恒總結道。
“可有他的下落?”
“不著急!”江南往來客商多,生麵孔也多,而且開著海運,一時半會兒的找個人並不容易。
揚州對外國客商的限製不像京城那麼規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開放性的貿易,讓江南之地格外繁華。
“他能用來最好的掩飾身份的便是喬裝成客商,我讓岩飛查一查外地的客商或許會有些線索。”陸瑤道。
岩飛如今在揚州城有些勢力,而且,他和鹽幫熟,查起來會比他們更方便。
往來客商貨物都要從鹽幫的地盤上經過,揚州城最不能得罪的便是鹽幫。
揚州城最近來了哪些有錢的大客商,他們是最清楚的。
“不用,這樣大張旗鼓的去查,他早就有警覺,他都來到江南了,怎麼可能會不接近我們?”追了一路,自然不會那麼容易放過。
“這樣會不會太過被動?”萬一他不來找他們,豈不是一直要等下去。
他們在揚州城這麼久了,似乎也沒什麼動靜。
“我們著什麼急,我這個大齊太子日子過的不好,他隻會更糟。”若不是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也不會把堂堂太子派出來送死。
雖然說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但大多數時侯都是雞飛蛋打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