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站在殷皓明的宅子裏,看著忙進忙出的傭人,問道:“今天先生需要去公司開會,可是現在都已經十點鍾了,先生他怎麼還沒下樓?難道先生昨晚喝了酒?”
“我也不太清楚,昨晚,我們像往常一樣,九點鍾左右就回傭人房了。”聞言,傭人回答道。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胡力皺著眉,說道。
傭人看著胡力,有些疑惑地說道:“我們也覺得有些奇怪。就算是周末,先生也不可能十點鍾都不起床的。廚師給他準備的早點,也都熱了好幾遍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先生的臥室裏,看看他現在醒了沒有。我去書房,準備先生他今天會議需要的文件。”胡力對那傭人說道,而後,兩人一起上了樓。
胡力站在殷皓明的書房裏,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便聽到了傭人的尖叫聲。
“怎麼回事?”胡力從書房跑出來,急忙來到殷皓明的臥室,一臉疑惑地對那傭人說道,“你在先生的房間裏,大呼小叫地做什麼?”
“先生,先生他……沒有呼吸了。”傭人站在床邊,指著床上“熟睡中”的殷皓明,顫抖地說道。
聞言,胡力急忙跑到殷皓明的床邊,一邊察看殷皓明的形勢,一邊對那傭人說道:“趕緊打電話,把先生的私人醫生叫來!”
“是,是!”聞言,傭人忙不迭地衝出殷皓明的臥室,朝樓下的電話跑去。
看著傭人那驚慌失措的背影,胡力看著早已停止了呼吸的殷皓明,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傭人們全都聚到了殷皓明的宅子裏,一臉嚴肅地站在客廳裏,一片沉默。顏多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神色頹敗,不斷地用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淚水。而胡力,則一臉沉重的表情,站在顏多雅身後,臉色肅穆而莊嚴。
沒過多久,殷皓明的私人醫生便來到了宋家大宅。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了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顏多雅,不動聲色地朝她點了點頭,而後,他問道:“先生呢?”
“先生在樓上,你去看看,他究竟怎麼了?還有沒有救活的機會?”胡力一邊說道,一邊帶著那私人醫生,一起上了樓。
……
“快報,宋氏集團代理總裁殷皓明,於今天上午十點鍾左右,在家裏被傭人發現停止了呼吸。據殷皓明的私人醫生透露,殷皓明曾因無償獻血,感染了HIV病毒,雖然已經抑製了病情,但他卻因此患上嚴重的抑鬱症。最近幾天,由於接連不斷地爆出醜聞,殷皓明接連不斷地遭受來自各方的壓力,加劇了抑鬱症,最終才導致悲劇的發生。而作為殷皓明的妻子,宋詩言小姐含淚決定,將於明早十點,進行遺體火化……”
宋詩言看著電視上的新聞,不由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到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殷皓明曾經的所作所為,不管是在宋家出事後,還是在宋家出事前。無數個日日夜夜,宋詩言做夢都渴望能手刃殷皓明,為爸爸報仇。可如今,殷皓明他就這麼死了,不知為何,宋詩言的心裏,總覺得有些空空的。
天葵看著宋詩言有些黯然的表情,不解地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看見仇人死亡的消息,不應該是很激動,很興奮嗎?可是,為什麼,我卻從你的臉上看出一絲難過?”
聞言,宋詩言歎了一口氣,而後才幽幽地說道:“我不是為他難過,我隻是覺得,世事無常罷了。一開始,我本來是打算利用殷皓明來對付顏多雅,可如今,死的那個人,卻變成了殷皓明。昨天,我還和殷皓明見過麵,可今天,我就在電視上看見他的噩耗,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
聞言,天葵也歎了一口氣。她看著宋詩言,緩緩說道:“世事無常,何嚐又不是這樣呢?”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重。正在這時,宋詩言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林琅打來的電話。
“喂,林琅,你好些了嗎?”宋詩言關切地問道。
電話那頭,一陣久久的沉默。好半晌,林琅才開口問道:“詩言,顏多雅和殷皓明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聞言,宋詩言猶豫了很久,而後才開口說道:“林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想騙你——這件事,顏多雅的事,的確和我有關,但殷皓明,並不是我殺的。殺他的人,是顏多雅。”我,隻是一個幫凶而已。
“那,詩言,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嗎?為了轉移網友們的注意力,所以,你才會一手策劃了這些事?”林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真的不希望,因為她,詩言的手上沾染鮮血。
“林琅,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宋詩言著急地解釋道,“顏多雅的不雅視頻曝光,隻是我計劃中的一步罷了,為了以更低的價格買到宋氏集團的股票,我才會這麼做。這件事,和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