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被毀容的時候,已經痛得暈了過去,我想知道,這究竟有多疼,竟然會讓你暈過去。”宋詩言理了理耳邊的碎發,一臉笑意地問道。
顏多雅緊握雙拳,冷笑一聲,說道:“究竟有多疼,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聞言,宋詩言臉上的笑容微微冷凝,不過,她還是不以為意地笑著說道:“是啊,和你相比,我當然更能體會到那種痛苦——隻是可惜,監獄裏不好弄來辣椒水,不然,我一定會讓你也嚐嚐,被人用辣椒水潑傷口究竟是什麼滋味。”
“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鬼——”顏多雅憤怒地看著宋詩言,語氣激動地說道。
“是啊,我又從來沒有否認過,”宋詩言看著顏多雅那激動的反應,好整以暇地說道,“隻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看著宋詩言臉上那帶著幾分遺憾的表情,顏多雅不由得開口問道。
“當初,我的臉應該毀得要比你更徹底一點,可是如今呢?我不僅得以重生,而且還擁有會這麼一張美貌的臉——可是你呢?這輩子,你都要帶著這張恐怖的臉生活了!這麼一想,我還有點興奮呢!”宋詩言看著顏多雅,撫摸著地錦的這張臉,故意在她麵前說道。
而後,她似乎是想起什麼,又繼續說道:“不過,也還好——反正你這輩子都要在這女子監獄裏蹲著,沒機會見外麵的那些男人,自然也就不用擔心那些男人戴著有色眼鏡看你了。”
顏多雅看著宋詩言,氣得心中氣血翻湧,而後,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的小腹也隱隱有一些疼。顏多雅正要看看咒罵宋詩言,卻不由自主地幹嘔了好幾聲。
見狀,宋詩言的眉頭皺了皺——這顏多雅,不會是懷孕了吧?當初,她在南培縣的時候,被幾個流氓給玷汙了,也的確是有懷孕的可能。
就在宋詩言思索的時候,顏多雅她又幹嘔了好幾聲,依舊沒吐出什麼東西來。這下子,宋詩言有些確信,這顏多雅十有八九是懷孕了!
“你懷孕了?”宋詩言雖是疑問的語氣,可她的臉上,卻是一副肯定的表情。
一聽見“懷孕”這兩個字,顏多雅的眼中便多了一絲厭惡與憎恨。一想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連自己的爹是誰都不知道,顏多雅心情鬱鬱,愁眉苦臉。
看著顏多雅一副吞了蒼蠅的模樣,宋詩言心下一動,而後,她緩緩開口說道:“顏多雅,你還真是運氣好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顏多雅見宋詩言臉上帶著一絲“不甘”,有些好奇地問道。
“女囚在獄中懷孕,依照我國刑法,是有機會離開監獄,在外監視居住——顏多雅,你這次,還真是因禍得福啊!”宋詩言看著顏多雅,一臉深意地說道。
一聽說自己有機會離開監獄這地獄一般的地方,顏多雅的心情有些激動,又有些懷疑——這宋詩言巴不得自己去死,她又怎麼可能會給自己說這些?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顏多雅看著宋詩言,冷冷地說道,“還是說,你又在心裏打什麼鬼主意?”
“我不管你怎麼想,如今見你過得這麼悲慘,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你要想離開監獄,我勸你還是小心你肚子裏的孩子,讓他能平平安安地降世。畢竟這孩子要是沒了,你也就失去了唯一一次出獄的機會。”宋詩言毫不在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