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說,他曾賜福恩典於信徒,在感召中給予你們豐盛的榮耀,等你們暫受苦難之後,必要親自成全你們,堅固你們,賜力量與你們!”高台上的人影開口,下方是黑壓壓的人頭,他們一個個身著黑袍,手裏拿著筷子長度的粗壯的圓筒蠟燭,簇簇火光點燃這個沉默的夜晚。無數的火光遍布在這一片地域,帶著神聖的氣息。
半晌,高台上的人繼續開口。
“就在前幾天,我們在秀容市的兄弟姐妹們在舉行聚會的時候遭到了一次襲擊,死傷者到達近五十人!”高台上的人朝下方掃視了一周,全場鴉雀無聲,他再次開口道,“他們有什麼錯?我就問!他們究竟有什麼錯?!為什麼一定要被殺害?”
“在場的同胞們!你們中有那一位沒有受到過苦難?我們聚集在這裏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繼續忍耐、縱容這些惡行繼續發生嗎?”那人振臂高呼,語氣強烈。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著台下的人群,眼裏是無數火苗舞動的倒影,隱隱透著一絲瘋狂。“不!我們流的淚已經夠多了,我們流的血的也已經夠多的了,我們應該遭受的苦難應該結束了!”
“你們當中有的是無辜的被冤枉的囚犯,有的是從來沒填飽過肚子的流浪漢,更是有被歧視孤立的學生,也有知識淵博卻無人欣賞的教授,甚至還有被排擠的警察和法官......在這裏,有來自各行各業的人,在這裏,所有人都懷著同一個想法,那就是為更加美好的明天奮鬥!這不僅僅是我在這裏的空口白話,而是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努力的事情!”那人來到高台的邊緣處,俯視著下方的芸芸人海。
那人死死地盯著下方一簇簇地火苗,高喝道:“是時候該反抗了!神告訴我,我們已經受了足夠多的苦難,是時候接受神的賜福,掌握力量,獲得新生了!”
“沒錯!作為神的信徒,我們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掌握著我們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力量!”他審視一周,隨即緩緩朝前邁步,他本就處於高台的邊緣,前方就是一團空氣,他抬腿的瞬間,下方傳來了一片喧嘩驚呼聲。
那人從黑暗的高台上方走出,這才讓人看清他的樣貌,他的臉上畫著神秘的圖騰樣式,那是一種粗獷神秘的紋路,看著那種紋路仿佛給人一種回到洪荒時代的感覺。他露出詭秘的笑容,在眾多的驚呼聲繼續緩緩向前,處於高台下方的人一陣騷動,有人在驚呼,有人在後退。
那人緩緩向前,一步,兩步......如履平地一般,到後麵時,那人甚至若無其事地小碎步蹦跳兩下,他一擺手,裝作上層貴族跳完交誼舞一般,做了一個滑稽的鞠躬禮。
下方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一張張臉龐上寫滿了狂熱和崇拜,那是對未知力量的敬畏。他們齊齊高舉起手中的蠟燭,嘴裏呼著喊著地都是一個名字。
“奧斯!”“奧斯!”“奧斯!”
徑自懸浮在空中的人揮揮手,剛剛還無比狂熱的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重新變成了最初的無比虔誠安靜的模樣。他再次開口,平舉雙手,然後將手交叉置於胸前,低頭禱告道:
“奧斯與我們同在!”
“奧斯與我們同在!”下方成千上萬的信徒,將手中的蠟燭放開,平舉雙手,然後如同半空中那人一般交叉置於胸前,低頭禱告著。無數的蠟燭像是喪失了重力一般,靜靜地懸停在這些信徒的身前,蠟燭的火苗齊刷刷地一陣高漲,在這高台下方顯得無比的神聖。更為奇怪的是,這些蠟燭不知是用什麼材質製成的,從點燃到現在,沒有滴下一滴燈油。
火苗安靜地燃燒著,成為這幢龐大建築物中唯一的色彩。
無數火苗從喪失重力的蠟燭燭心出飄逸而出,像半空中彙集而去,沙聚成塔水聚成海,無數的火焰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個巨大的人形火影,盤坐在虛空中一動不動。
“嗚呼!真的是爽呆了!終於解放嘍!自由的感覺真的是太!好!啦~”張含沛從天窗處探出腦袋,肆意高喊道。
“你小心點!”蘇清璿笑著一把將張含沛從車天窗下扯下來,“這車開得這麼快,你若是一不小心被風吹走了,我可沒辦法給煙姐交代。”
“啊!”張含沛一不小心腦袋磕到一下,臉上露出痛色。“清璿!要是把我撞傻了,以後可該怎麼辦啊?你來養我啊?”
“瞎說什麼!”蘇清璿臉上微紅,在張含沛的胳膊上狠狠扭了一下。隨即她冷哼著:“看來你還沒有吃夠教訓!今天我就替煙姐好好教訓一下你!”
“好了,好了!”魏鴻笑著說,“清璿,張含沛那小子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嗎?這家夥就是嘴賤!誰不知道我們的清璿大小姐心係大才子藤光霽啊?你們兩個的花邊新聞已經在學校裏傳得到處都是了,哈哈哈......”
“魏鴻,你也想嚐嚐我的‘如來神掌’是嗎?”蘇清璿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道,說著還活動活動了手掌,作勢要一巴掌糊上去。“可千萬饒命!我還開著車呢!要是出車禍,那可就是一屍五命!呸呸!是一車五命!”魏鴻連忙擺出一副乖乖低頭認錯的姿態,歎道,“更重要的是,你出事了,藤光霽藤少爺還不得心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