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薛美怡隨即又自嘲地笑了一下。
望了望一人多高鐵窗中漏下來的月光,薛美怡忽然感覺到一股無法抑製的思念。
她想家了。
想自己嚴厲的老爸,還有一直愛著她的媽媽。
他們給自己找一個又一個的未婚夫,大概怕的就是她會有這一天吧?
想起邱雲。在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他們就有了數不清的瓜葛。
他會來救自己嗎?弗蘭德的出現已經超乎了她的預料,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將最後的希望賭在這個男人身上。
“就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你就算過來了,又能做些什麼呢?”
薛美怡靠在牆上緩緩地喃喃自語。
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嘴唇因為缺少水分甚至開始幹裂出血。
她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剩下了不多。但是卻絲毫不敢碰地上的食物。
弗蘭德這個人暴戾狂躁,也是個十足的變態。可能是少年時期的陰影,這個人似乎格外喜歡看別人忍受不了痛苦而向他臣服的表情。所以很多時候這些送來的食物和水裏是加了東西的。比如說毒品。
薛美怡曾親眼看見過一個人如何為了一口毒品而搖尾乞憐,就算讓他像隻狗一樣喝水吃飯也甘之如飴。
薛美怡自認做不到那一點。她的身上,還有很多不能說的東西。
米歇爾酒吧中,邱雲和弗蘭德相對而坐,在他們身邊的,還有一個滿臉絡腮胡子,鼻梁上帶著一道傷疤的男人。
弗蘭德顯然對麵前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並不陌生,在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開口說道:“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你,大名鼎鼎的烏迪爾。”
“我也是,弗蘭德就坐在我得麵前,這可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烏迪爾說完還特意“喔”了一聲,以顯示自己的驚訝。僵硬地氣氛也被他調動的活躍起來。
邱雲沒有什麼表情的待在一邊,史塔克對他說過今晚的主角會是這個烏迪爾,他隻需要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好了。
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烏迪爾很快就和弗蘭德聊的熟稔起來。他雖然看起來樣貌十分凶殘,但是似乎這樣的人才和弗蘭德擁有更多的共同話題。邱雲安靜地坐在一旁不執一詞,卻更顯得他多了一份高深莫測的神秘。
“事實上,聽到你說這位才是你背後的掌權者真是讓我有些感到不可思議。”
弗蘭德的話語中除了試探之外還有不經意地嘲諷。顯然對於米奇,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親愛的弗蘭德,想必你也是一年之內才開始聽到我的名字。我的過去你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米奇的支持,恐怕我最後隻能去老約翰那裏玩泥巴。”
弗蘭德還要再說些什麼,但是他的眼神卻突然被烏迪爾背後的液晶屏幕吸引了過去。
此時電視上正在播報一則新聞,畫麵中的女人熟悉的背影不由得讓他的神情瞬間一緊。
“不好意思。我想我必須打個電話。”
弗蘭德直接離開了座位,轉身走向了一旁相對安靜的地方。
邱雲和烏迪爾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後便迅速分開。
很快弗蘭德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他的表情也從震撼恢複了平靜。
“我離開一下。”
邱雲頗有禮貌地向兩人致辭,烏迪爾熱情地回應,弗蘭德卻乏善可陳。
走進酒吧的洗手間將嘈雜的聲音隔絕在門外後,邱雲迅速地掏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剛剛接通,邱雲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人在哪。”
“別著急年輕人,我的追蹤係統再怎麼先進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在邱雲的強烈逼問之下,老史塔克不得不向他坦露一些自己獲取消息的途徑。其中一點就是它可以追蹤任何一個電話發出去的時間和信息。
這一點看起來像是一個簡單的電話追蹤,但是老史塔克的係統顯然更加具有優勢。光看他在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內就搜集到了邱雲的資料,就足夠讓人認識到他的能力有多麼不簡單了。
“好了,找到了。讓我看看,對方的地點是布魯克林的一個大型莊園。登記的姓名是瓦斯爾。牙買加洲富豪在這裏購置的莊園之一。我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
邱雲在得到具體地址之後,沒有在理會對方那喋喋不休的嘮叨,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走出酒吧的大門。
直到前方液晶屏幕上的內容被換成了熱門的球賽,弗蘭德的心中才升騰起一種很不安穩的感覺。
剛要開口,烏迪爾的手機卻突然間響了起來。隻見他嗯嗯哦哦了兩聲,很快又將電話掛斷了。
“米奇突然間臨時有些急事要處理,看來接下來他不會再打擾我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