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就剩下我們三個,這位先生,不如我們就來談談吧。”
邱雲懶得兜什麼圈子,直接對這個男人說道。
“好,這位先生,我一見您就是氣度不凡的人。小豌豆遇見您這種貴人,是他命裏的福氣。”
麵對男人的諂媚,邱雲臉上並無一絲受用的表情。他不發一言地站在那裏,最後那個男人見對方毫無回應,訕訕地收回笑容:“先生,您也知道我是沒什麼病的。也怪小豌豆他命苦,攤上我這樣一個不稱職的父親,您要是覺得我們父子兩個可憐,就施舍一些錢財吧。”
“我是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憐,但並不覺得你哪裏可憐了。”
邱雲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人,頓時帶來了致命的壓迫感。
“嗬嗬,先生您說笑了。”
男人幹巴巴地笑了兩聲,向後瑟縮了一下說道。
“不,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邱雲鬆了鬆自己的手腕,對床上的人說道:“喪屍毒品這個玩意比金子還要貴上幾分,我倒是很好奇,你在哪裏搞來的?”
聽到邱雲追問毒品的來源,男人的表情立刻變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要是你們不願意幫我,那麼我也不勉強。至於那孩子,大不了餓死算了!”
嶽峰岩皺了皺眉,由於常年如此肮髒,男人佝僂著脊背猶如下水道中的老鼠,連聲音也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小豌豆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尚且天真地不斷尋求幫助企圖治好他的病,然而這位做父親的竟然毫不在意兒子的生死。
一瞬間,嶽峰岩的眼神緊縮起來。如果小豌豆是整個人的親生兒子,世上真有如此殘忍的父親嗎?
床邊邱雲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別說他現在是一個幫派的老大,就算從前的紫雲,也輪不到這樣的角色來對他吆五喝六。
所以下一秒,一把通體漆黑的匕首就被放到了男人的臉頰上。
“你要幹什麼!”
男人被邱雲這一個動作嚇得不輕,當即便要驚恐地大喊,邱雲手下一個用力,劃破肌膚的痛感立即製止了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如果你聰明的話,最好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說話,而什麼時候又應該閉嘴。”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男人沒有了剛剛的尖酸,此刻被嚇的瑟縮地窩早一團破棉被內,讓人望而生厭。
邱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刀子在男人臉上拍了拍:“看不出來麼?老子混的黑道,你是毒販,嚴格來說,咱們還能算上親戚。”
男人的臉上一團苦笑,暗想有你這種親戚才是倒了八輩子黴。
“大哥,我跟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和我這種小人物過不去幹什麼?”
邱雲笑笑,臉上的表情愈發恐怖:“老子是和你沒什麼關係,但是你兒子讓我來給你治病,我也不好意思打了自己的臉麵。你說這病是治還是不治呢?”
男人哆哆嗦嗦地看著邱雲,心裏簡直叫苦不迭。
“大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什麼病都怪那個小兔崽子,我現在就把那小兔崽子叫進來打死!”
男人一時憤恨至極,說完就要下床追去。
邱雲和嶽峰岩交換一個眼神,隻一招男人就被嶽峰岩給踹回到了床上。
“現在才想跑,已經晚了。”
嶽峰岩將屋內唯一能夠見到陽光的門關上。咚地一聲甚至震下了牆上的碎屑。
“阿姨,叔叔他們在做什麼,為什麼門要關上。”
被唐悅琪抱在懷裏的小豌豆吃著川三財給買來的棒棒糖,小心翼翼的不用自己的小手碰到唐悅琪的衣服。
唐悅琪看了房間的方向一眼,裏麵叮叮咣咣地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頓時同樣擔心地看了川三財一眼。
川三財雖然是個心大的,但是對於一個男人眼看著親生兒子要飯供他吸毒這件事也是 氣憤不已,聽到小豌豆這樣問之後笑笑說道:
“小豌豆,你叔叔可是在裏麵給你爹治病呢。你也知道那叔叔治病的手段很不一般,看你爸傷的這麼重,估計得好好折騰一頓。”
似乎是配合放胖子的話,房間裏麵頓時傳出了一聲殺豬似的哀嚎。一時連院子裏的其他人都驚動了。
“出什麼事了,小豌豆,你咋了?”
一個穿著棉布背心,黑色褲子的女人和他丈夫拿著棍子在屋內走出來,看見陌生的唐悅琪等人頓時警惕地說道。
“王嬸嬸,秋大姐,我沒事,是我找了個神醫在給我爸爸治病。”
“啐,神醫?你能找到什麼神醫?別是遇到了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