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河把藍傾羽送走,回來怒氣衝衝的找紀父算賬,劈頭蓋臉就說:“我的事和你沒關係,我願意和誰交往就和誰交往,你不要在這裏指手畫腳。”
紀父瞥了他一眼,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又究竟腦補了多少東西,隻是剛剛藍傾羽並沒有把方妍的事告訴紀星河,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心裏對這姑娘多了兩分好感。
不告狀,不搬弄是非,就算受了委屈也能屈能伸的,看來應該是個懂事的姑娘。
隻是可惜了,眼光不太好,能看上紀星河。
紀父想到這裏又看了紀星河一眼,後者正冷冷的瞪著他,是排斥也是警告,紀父無動於衷的走開。
“你聽到了沒有?”紀星河被無視,更是惱火。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沒有閑工夫管你的破事。”
紀父說完紀星河馬上冷笑道:“是,你多偉大,整天搞你的科研。”
紀父停下腳步,皺著眉頭說道:“紀星河,我的事業你理不理解我不管,別在這說風涼話。”
“理解?你讓我理解你?”紀星河冷笑:“我理解你,誰理解我哥?”
驟然提到這個人,紀父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紀星河見此譏諷道:“愧疚了?你有那心嗎?”
“紀星河!”紀父被激怒,臉色十分難看。
紀星河滿臉的諷刺,“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你給我閉嘴聽沒聽見?”紀父深吸一口氣,他背過身去,紀星河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冷硬的聲音:“一個死了那麼多年的人,還提什麼?”
紀星河一下子就被這話點燃了,他驀的大聲吼道:“是啊,死了那麼多年了,為什麼死?你怎麼不說?是你的自私自利逼死了自己的親兒子,還要踩著兒子的屍體拿到什麼獎項,你是多厲害的人啊!”
“紀星河,你放肆!”紀父大步上前,直接給了紀星河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紀星河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紅著眼睛狠狠瞪著紀父。
紀父整個人突然一僵,紀星河的眼神帶著刻骨的仇恨,紀父仿佛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
有人站在那裏質問他:“當年為什麼要報警?”
紀父捂住胸口,跌坐在地,他這兩年心髒越來越不好,他臉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紀星河看到他這個樣子愣了一下,隨即趕緊打了120。
然後他才惡狠狠的說了句:“我管你死活。”
……
藍傾羽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躡手躡腳的進門,如果被藍父藍母知道,她肯定又要挨罵,苦笑一聲,藍傾羽進了門。
“姐,是你回來了嗎?”
客廳的燈都亮著,藍清川靠在沙發上,半睡半醒間聽到有動靜,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藍傾羽看到藍清川,一邊走過來一邊問:“怎麼不回自己房間睡?”
“姐,出事了。”藍清川說:“不知道怎麼回事,爸突然暈倒,媽跟他去醫院了。”
藍傾羽聞言愣住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大概你放學的時間,我有點擔心,又聯係不上媽。”藍清川有點不安的抬手按住自己的右眼角,他對藍傾羽說:“我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他話音剛落,藍傾羽的右眼皮也跟著狠狠跳了跳。
“我給媽打個電話。”藍傾羽趕緊去拿手機,給藍母撥了個電話過去。
漫長的等待,就在藍傾羽以為不會有人接的時候通話突然被接聽了,她趕緊叫了聲:“媽?”
那邊隔了好一會後才傳來聲音:“什麼事?”
藍母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平靜,藍傾羽看了一眼緊張坐在自己身邊的藍清川,問道:“爸怎麼樣了?”
那邊又是短暫的沉默。
藍傾羽心裏一緊,又叫了聲:“媽?”
“你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又跑出去和那個男人鬼混了?”藍母卻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這下輪到藍傾羽沉默了。
藍母冷笑道:“藍傾羽,你爸活的好好的,你別以為他出點什麼事你就能為所欲為了,我告訴你,你把你自己的破事先都給我解決好。”
藍母說完就直接單方麵掛斷了通話,藍傾羽握著手機的手有些僵硬,藍清川覺察到氣氛不太對,忙問道:“姐,怎麼樣了?媽怎麼說?”
藍傾羽回道:“媽說爸沒事。”
“是嗎?”藍清川好像鬆了口氣,“那就好。”
姐弟兩人並肩坐在一起,藍清川放鬆下來就有些困了,他往藍傾羽身邊靠了靠,聲音中帶上了幾絲困倦,“姐,讓我靠一會,我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