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父最後還是出院了,他出院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決了藍天明的官司,留下了藍清川,讓藍天明賠了一大筆訴訟費,從那之後藍傾羽就再也沒見過藍天明。
這個時候藍傾羽突然發現藍政原來是這樣無所不能,從他住院開始姐弟兩人就沒再挨過打,藍清川說:“從前一直想要逃離的日子,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輕鬆和快樂。”
藍清川是最後一個知道藍政病情的,他沒哭沒鬧,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卻變得沉默了許多,沒有之前那樣愛笑,他好像有心事,藍傾羽問他也不肯說。
藍政的身體狀況不知怎麼就傳了出去,藍氏內部動蕩,藍政對家人隻字未提,藍母精心照顧他,但因為過度操勞,藍政的精神狀態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差。
藍母當著別人的麵不哭,但會經常一個人偷偷掉眼淚,藍傾羽看到過兩次,藍清川也看到過。
藍氏的事轉眼就傳遍了,宋葭氣急敗壞的找上藍傾羽,紅著眼睛罵她沒義氣,賀筱不知道該怎麼辦,隻用力拉著藍傾羽的手不說話,她想要用這種方式給藍傾羽力量,就像當初她給她的力量一樣。
“藍藍,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你。”宋葭說:“容澈,如果是容氏的話一定可以幫助你爸爸的公司。”
藍傾羽卻搖了搖頭,宋葭忙又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開不了這個口,我去幫你說,還有容遇呢,他不管怎麼說也是容家的二少爺……”
“別。”藍傾羽攔住她:“這件事你們都不用管,也不用操心,我相信我爸心裏有數。”
宋葭見幫不上忙也隻能幹著急,她私下還偷偷去找過紀星河,可是生意方麵的事紀星河不懂,但他偷偷求過紀母。
藍傾羽很感謝他們,但這件事是他們家裏事,她並不想讓任何人插手,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
不過容澈還是找上了藍傾羽,他也不廢話,隻說道:“如果你和紀星河分手,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傾整個容氏之力,幫你保住藍氏。”
藍傾羽還是搖頭,“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我相信我爸爸有能力保住藍氏。”
大概是她的回答讓容澈有些意外,他又問藍傾羽:“你怎麼不罵我句趁人之危卑鄙無恥?”
藍傾羽便笑了,“哪有自己說自己的。”
容澈沉默,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看。
“容澈,謝謝你啊。”藍傾羽說:“我知道你不是什麼壞人。”
容澈眼神微動,有些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一言不發的走了。
藍氏一出事,藍永馬上就帶著藍戰上門,藍政恰巧不在家,礙著他畢竟姓藍,藍母客客氣氣的把人迎了進去,藍傾羽正好下樓,看到藍永轉身就想走,藍永倒是眼尖,看到她就叫:“是傾羽吧?”
藍傾羽腳步硬生生停下,她之前傷了藍見風,雖說這事藍政解決了,但她並不想見到這一家人,可既然人家叫她了,出於禮貌她也不能裝作沒看到人。
藍傾羽便隻好走過去,叫了聲:“叔叔。”
藍永看到藍傾羽倒是笑眯眯的,但是他眼底的憤怒和仇視還是被她覺察到了,雖然藍永極力想要掩飾。
藍傾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藍永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主動提起藍見風,隻對藍母說:“不知道大哥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要晚一些,你有什麼事嗎?要是方便我可以幫你傳達。”藍母看了藍傾羽一眼,然後才客客氣氣的對藍永說道。
她在藍家的地位比較尷尬,正式場合藍政也幾乎不會帶她,就兩人當年領完證她見過藍家這一家子人,從那之後也沒半點聯係,藍政和這些人關係並不怎麼親密,她就更不在乎了。
“我是有些事要找大哥,還是等他回來我親口跟他說吧。”藍永隻道:“沒想到這麼不巧,大哥的身體怎麼樣了?我很擔心他,他不好好休息又去藍氏了嗎?”
藍永說完後又自顧自的歎了口氣說道:“大哥事業心重,這些年把藍氏打理的很好,可是他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
藍母聽著這話總覺得不怎麼舒服,但她也沒說什麼,疏離的扯了扯嘴角,勉強有個笑模樣,也給藍永和藍戰倒了茶。
藍永又說道:“這是我大兒子小戰。”
藍戰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對著藍母點了點頭,生硬的叫了聲:“嬸嬸。”
藍母嗯了一聲,不怎麼熱絡的模樣。
藍政今天回來的比想象中早,他看到藍永和藍戰皺起了眉頭來,藍永馬上笑眯眯的迎了上來,對著藍政一陣噓寒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