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今天說出來,她才明白顧父到底犯過多大的錯誤,怪不得翟天宇總是不肯親近她和周臨光,原來不僅僅隻是因為他不喜歡她,也不是因為周臨光是私生子,而是因為翟天宇早就懷疑翟母的死跟他們有關係。
知道了這些之後顧雪莉這才有些釋懷,原來不是因為她不夠好,翟天宇才對她總是不屑一顧,既然是這樣的話她就容易接受的多了,顧雪莉攏了攏耳邊的頭發,問到沈寧:“你想知道那個催眠師的信息?”
沈寧沒有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顧雪莉冷笑了一下,向沈寧伸出手:“拿紙筆給我。”沈寧掏出隨身攜帶的鋼筆,然後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張白紙,放到顧雪莉的麵前。
顧雪莉拿起筆刷刷的寫了幾筆,隨意往桌子上一扔,“拿走吧,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們了。”
沈寧拿過紙看了看,說了聲謝謝之後轉身離開了拘留所,這些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他們以後或許再也不會見到了,顧家也變成了曾經存在過的傳說而已,沒有人知道這裏麵酒精暗藏過什麼東西。
按照顧雪莉給的地址和聯係方式,沈寧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催眠師,在一個破舊的居民樓裏,沈寧敲了敲一個看起來有沒有都無所謂的小木門,很快裏麵就傳來了一聲懶洋洋的回應:“進來,使點勁門就開了。”
沈寧這才拉住門把手,稍微使勁想要拉開門,木門紋絲不動,門把手卻被沈寧拽了下來,沈寧看著手裏的門把手一時覺得有些茫然,看看木門又看看門把手,連忙試圖把門把手安回去。
“算了,別管了,進來吧。”懶洋洋的像是早就料到了會這樣一樣,語氣絲毫未變,“這個門也該換換了。”
沈寧隻好隨便找了角落把門把手放下,然後才拉開木門走進去,屋裏亂糟糟的,啤酒的空瓶,還有吃完了的飯盒,還有一些髒兮兮皺巴巴的衣服堆了滿地,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堆抹布一樣,還好天氣轉涼味道並不是很明顯。
陰暗的角落裏一個人影蠕動了一下,沈寧發誓那絕對是蠕動,就像是某種巨大的軟體生物一樣,懶洋洋的動彈了一下便不再有任何動靜,屋子裏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見角落裏的人長什麼樣子,於是隻好試探地問道:“請問是穀先生嗎?”
“是啊,來找我做什麼?我不記得我欠你錢啊?”一個人猛地從黑暗中站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黑影一樣立在黑暗中,黑影動了動,“啪”的醫生打開了屋裏的開關,幽黑的角落裏瞬間明亮了起來,一個頭發蓋住了眼睛的男人站在那裏看著沈寧。
男人的個子與沈寧差不了多少,但是那種吊兒郎當的架勢卻把沈寧給比了下去,黑發後麵的眼睛像是兩把刀一樣指指的紮向沈寧,沈寧不由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點,男人看看沈寧的姿勢,於是抬手隨意刨了兩下頭發,用小皮筋在腦後紮了一個小揪揪,然後看著沈寧問到:“問你呢,冷著幹什麼,找我什麼事啊,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