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來無事便還是喜歡帶著相機到處跑著玩,那天他興衝衝的去買了一個新的相機和膠卷,想著去回去給妻子看看,然後帶她到野外去拍幾張照,為了節省時間,他便抄了小路回去,走個巷子口不遠的時候就看到幾個男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便想要轉身走,回頭的時候發現對麵的路口停了一輛刻意隱藏的黑色轎車,那個時候能開車的人家並不多,誰有了一輛車便迫不及待的給自己認識的人看看,那輛車卻故意停在了不遠處一個落地招牌的後麵。
他看著遠處有個白衣女人走過來,就認出那是翟氏家的女主人,鬼使神差的便用相機拍了下來,或許是她要到這邊有什麼事吧,這樣想著他便想著偷偷離開,但是卻發現那輛黑車緩緩的啟動向這邊走過來。
他下意識的按了幾下快門,一直到那輛車離開,然後他滿頭冷汗的癱在胡同裏的牆根邊兒上,然後抱著相機幾乎是用逃命的速度一路跑回來了家,那個膠卷沒有用完,隻是被他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他發現了不能被人知曉的事情,一旦暴露出來,身家性命皆難保。
緊接著翟母被殺,沈家滅門,一件件的事情相繼造成重擊,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這件事不能在繼續放在角落裏了,於是他拿出來膠卷,然後一個人洗出來,找了一家報社匿名寄過去,付家沒有什麼靠山,所以在他知道那個收到他的照片的記者獨自去調查的時候,他便決定他不能再對付家不管不問了。
付嘯的父親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真的明白了為什麼家父一直不肯與其他人交好,這裏麵的水太深了,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看上去不動聲色的保住了那家報社的人,並告訴他們一定隱姓埋名才能活下去,許多人不知道他的來曆,但是也選擇了離開,隻有司書成選擇了隱姓埋名留下來。
付嘯的父親看這個顧父一手遮天,於是無奈之下隻好收斂鋒芒,把付氏的公司的一些產業放棄,看著付氏不停的削減自己的產業,顧父也果然並沒有把付氏當回事,於是付嘯的父親在這時開始便偷偷培養了一些可以使用的手下,幫助司書成調查搜集證據。
那些人原本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學校裏的學生,成績雖然不出彩,但是唯一的長處就是非常擅長計算機,摸到鍵盤整個人都像是磕了藥一樣振奮,付嘯的父親不知道從哪裏把這些人找來的,像是挖寶一樣的一個一個的都被他悄悄帶進了付家。
那些人原本也不是什麼人中龍鳳,隻有有著一技之長的普通人,性格上也都大大咧咧的不愛計較,很快幾個就有了默契,像是一張看不見的巨大盾牌,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默默保護著付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