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fadri,辛苦你了,你在哪裏找到的?”

fadri厚厚的胡須下淡淡的笑著,臉上的皺紋印證著歲月的滄桑,像街道牆壁上那些時間留下的痕跡,經久不去,卻是最深的記憶。

“我和搜救隊在雪崩的山穀裏找到的”fadri的眼睛低垂著,聲音有些沙啞,“但是沒有找到”

“謝謝你”,傅野適時地打斷他,轉向麥雪,她盯著夏齊的旅行包一動不動,好像想去親手打開,看看他最後留下了什麼,可又不敢親手打開,寧願讓它成為一個遺憾。

有的時候,遺憾,遠比真實的傷心讓人釋懷的多。

傅野歎了口氣,輕輕的拉開旅行包。

包並不沉,他知道,夏齊一般不會帶太多的東西。

一個大容量保溫杯,一件t恤,一個指南針,一台老式相機,一本丹尼爾戈奇的沙心和一個上了鎖的盒子。

“這個是他父親送他的十二歲生日禮物,想不到,他還保存得這樣好。”麥雪拿起那台相機,輕輕地撫摸著它,溫柔地懷念著。打開相機的後蓋,裏麵真的有膠卷,她抬起頭,看著傅野。

傅野接過她手裏的相機,“我會拿去衝洗,到時候照片拿給你。”

“謝謝你”麥雪的聲音很平淡。

纖細的手拿起那本沙心,書看起來很新,被包了牛皮紙做的書皮。

“夏齊就是這樣,每次得到自己喜歡的書,總是要用牛皮紙包上書皮,就算每次都被我嘲笑像個女生都不去在意。”麥雪絮絮的說著,打開扉頁:

總有一天,我會帶你一起流浪。

夏齊

“麥雪”,看到扉頁上的字,傅野笑了,“我沒有騙你對不對!”

轉過臉,麥雪早已淚流滿麵。

沙漠之心的承諾嗎?是荒涼,還是遺忘?

可是,過期了的承諾,又算什麼承諾!

夏齊,你總是什麼都不說就轉身離去,剩下的一切是讓人心痛的如果。這世間,本沒有讓所有人團圓歡喜的如果。

你的沒有如果,是不是對我最大的慈悲?

“麥雪”

“沒什麼,你說的對,至少他曾經這麼想過。”麥雪放下書,目光定格在那個上了鎖的木盒上。

那是個很古樸的木盒,被一個很普通的小鎖鎖著,盒身雕著複古的花紋,看上去顯得古老而神秘。盒子的正中心用意大利語刻著:

&odiunapersone”

一個人的秘密

“這個盒子你認得?”看著她熟悉的眼神,傅野開口詢問。

麥雪搖了搖頭,“但我知道,是他親手雕的,是他父親教給他的,連林木峰都不會。隻是,從他父親去世後,我就沒見過他雕過任何東西了。”麥雪的解釋讓傅野心裏一沉。

那麼,夏齊一個人的秘密,看還是不看?

傅野的性格,是不會關心任何人任何事的,何況是別人的隱私。

隻是這個任何裏,沒有夏齊。

對視一眼,傅野一笑,他就知道,夏齊也在麥雪的任何之外。

不,他在麥雪的一切之外。因為,他在她的心裏。

隻是稍微使了些力,小鎖就被拉開,或許傅野顫抖的手打開木盒。

原來

一個人的秘密。

夏齊的日記

2004年7月11日陰雨連綿

我登上了飛往瑞士的飛機,沒有送別的場景,沒有離別的傷痛,隻有灰蒙蒙的天,蒼白無力的風和,孤零零的我。

麥雪,我走了,原諒我沒有跟你道別,因為我無法,麵對你依依不舍的眼。

一直以來,都是你看著我離開的背影,這次,在轉身後,從新回頭,看你的背影,看你離開我的世界。

天知道,我有多想和你一起,畫下你坐在風裏彈吉他的樣子,一筆一筆,把你的眼,你的眉,深深的刻進心裏。

想你到把那些煩惱的德語單詞扔在一邊,卻一遍又一遍背你寫的歌詞。我甘願,做你詞裏絢爛的夏天,即使你知道,我也是涼薄的。

我可以玩世不恭的對待所有人,卻無可奈何的對你一個人認真,也許注定了,我會對不起的那個人,隻有你。

麥雪,你知道嗎,我好想對你說,“等著我”,可就是說不出口,因為連我自己都不能,給這樣的等待規定一個說服自己的期限。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用媽的平安來換取我的幸福。所以,麥雪,請你一定要原諒我,一定一定要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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