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一場車禍讓麥雪嫁給了傅野,林木峰一夜之間消失不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但是傅家的人都知道,麥雪的車禍和他脫不了幹係,華諾的危機也是他弄起來的,在華諾岌岌可危的時候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沒有人知道兩年前的那一夜發生了什麼。
隻是麥雪答應嫁給傅野。
林木峰醉的一塌糊塗第二天天還沒亮便不見了。
尹研也不見了,她把傅氏重新交給了傅野,在它快要破產的時候。
兩年的時間,傅野用了兩年的時間讓華諾重新站了起來,屹立在世人的眼前,迅速崛起的傅氏像是沉睡的一頭獅子,半年時間吞並了數十家公司,傅野就像瘋子一樣沒日沒夜的工作著,大多數的時間都呆在辦公室,很少回家。
傅朵從原來的懵懂無知到公司的高層主管,一步一步從基層做起。麥雪卻在家裏照顧著盡歡,傅家的氣氛有些詭異。
甚至公司還在傳言說,傅氏的兄妹兩個不倫,而傅野從來都是一掃而過,如冰般的眼神看過去,便叫人渾身顫抖。
凡是之前有跟傅野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今日的傅野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小夥子了,他變了,變的嗜血殘忍,甚至雷厲風行,鐵血手腕,凡是他想要做的便沒有做不成的。
沒有人知道,原來善良的少年經曆了什麼,沒有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會有惋惜,也會有痛恨,隻是這一切傅野都覺得不重要。他努力的用工作來麻痹著自己,來麻痹自己在那個夜晚所知道的一切,他想要忘記,想要原諒,可是每次看到傅朵現在這個樣子,他就控製不住的痛恨,無法抑製的想要摧毀一切。
夏日的風有些粘人,麥雪坐在花園看著在和傅鎮海玩鬧的盡歡,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容,她不知道,不明白自從結婚以後傅野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拚命的工作,就連家都很少回,她越來越搞不懂傅野到底在想些什麼,就連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看著她發呆,甚至會有些心不在焉。
“盡歡,過來。”傅鎮海看著在院子裏奔奔跳跳的盡歡,伸手叫著他。
“姥爺,姥爺。”小孩子不懂事,急忙就朝著傅鎮海跑了過去,坐在傅鎮海的懷裏,爺孫兩人笑逐顏開。
傅野從來也沒有告訴過傅氏在這之前易主的事情,傅鎮海便錯過了中間那一段傅氏的危險期,有些不知道多好,不知道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可怕的過往隻要沒有人提起便一片祥和。
夜晚,尹家大宅燈火通明,據說消失了兩年的尹研,今天回來,這次的晚宴一則敘舊,二則介紹未婚夫。
百坪的花園,五彩斑斕的燈光,假山流水,歐式的古堡建築風格,擺了幾十層高的香檳,無一不在顯示著尹家的權勢與富貴,低調的奢華。
麥雪麵帶笑容的挽著傅野的胳膊,尹研的婚禮他怎麼可能不來參見呢,旁邊的傅朵在這樣的酒會中遊刃有餘,嘴角掛著最職業的笑容,像是金剛不壞之身,動作大方得體,沒有一點的不合適,隻是麥雪,她從來都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什麼時候她都適應不了,不是學不會,而是不想,若不是因為傅野她是不會去適應這種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虛假麵具的場合,她討厭這樣的生活方式,有時候靜下來思考的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當時為什麼要一個衝動嫁給傅野。
是為愛,或許是。是為了愧疚,或許是。更或者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
一時之間,場麵躁動,來人一身酒紅色的拖地長裙,身旁的人純黑色的手工製西裝,黑色的襯衫,黑框眼鏡,嘴角自然揚起,明明看起來是儒雅大方,可是自身卻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麥雪挽著傅野的手一僵,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呆滯,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在尹研旁邊微笑的男人。
傅野麵色淡淡,隻是難免心口一滯,表現出來的更多的是淡漠,一點感情都沒有。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晚宴,我來介紹一下,我旁邊這位是我的未婚夫,尹夏。希望各位今天晚上玩的開心,玩的愉快,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