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醫院陪我媽,可是我媽擔心我睡不好,硬是把我趕回家。
我問她第二天想吃什麼,才抱著粥桶進了電梯。
我媽跟我爸離婚之後,獨自帶著我,也獨立慣了,我想我要是在的話,我們娘倆肯定會因為住院問題再爭吵。
我知道我媽一直都想出院回家,可是她的病不好,我怎麼可能讓她回家。
我媽辛苦大半輩子,把我拉扯大,累出病來了,現在該是我盡義務的時候了。
所以,會所的工作,我是絕對不可以丟掉。
我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朝前走,完全沒看到前麵的人停下來,我就這麼直直的撞上去。
我的鼻子......
麵前到底是人,還是牆,我才跟我媽說我額頭的傷是撞電線杆上,這剛出來就真的撞上了。
我揉著發酸的鼻子,望過去,卻望進一雙嘲諷的眼眸中。
我四處看看,這麼大的大廳,隻有我跟他站著,那撞到我的人,就是他了?
他撲哧一聲笑了,那笑容說不出的魅惑人心,我下意識轉頭,不敢看他的笑臉,明知道他在嘲笑我,可是卻莫名覺得,他的笑真好看。
“這麼寬的大廳,這麼空檔的地方,你卻可以撞到我,女人,你還說你不是有意的嗎?居心叵測,好本事。”
他挑眉睥睨著我,那眼神,那笑容,終於讓我不舒服起來。
到現在為止,我隻知道他姓顧,還是聽那兩個護士妹妹叫的,我在會所裏,跌倒在他懷裏的時候,對我來說,他隻是一個陌生的客人,他無禮,可是我卻因為他是客人一直隱忍,這兩次,他嘲諷也好,刺激也罷,我還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為我一個會所舞娘想跟他鬥,顯然是不可能贏,單單看他身上的名貴襯衣,就看的出來他有著尊貴的身份,可是,有著尊貴身份的人,不見得有一顆高貴的心。
我承認,這一次是我不對,我不該守著那麼寬的路不走,非要朝他背後撞,可是,就算他不關心我一下,也不該這樣諷刺我,三番五次,不是說話難聽,就是朝我扔卡,我是缺錢,可是不該拿的錢我也不會拿一分。
“你說誰居心叵測,不就是撞到你一下,至於說到這麼難聽嗎?”我一邊揉著鼻子一邊瞪著他,這個人不會是個機器人吧,沒心沒肺,身體才這樣堅硬,說話也這樣沒腦子。
“我說話難聽?更難聽的你要不要聽,你自己看看周圍,有你這樣走路的嗎,你不是居心叵測,是什麼?”他挑眉,修長的手指朝四周指。
我有那麼一刹那的心虛,這個我是有點說不清楚,這麼大的大廳,我居然能撞到他背後,隻能是說神差鬼使,我中邪了。
“那個,這次確實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我說完,抱著粥桶就朝外走,再也不要見到這個自大狂了,反正每次看到他,總讓人心情不好。
可是這個人,為什麼天天來醫院,沒看出來,自大狂還是一個孝子,家裏人生病了,還知道天天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