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是又恨又覺得她可憐,可是,又不能不見她。
電梯一停下來,門一開,我就衝出來,可是看到站在前台的人是白梅的時候,我先是鬆了一口氣,不是周蘭,是白梅,可是,我跟白梅還沒熟悉到她要到公司來找我的地步吧
我輕蹙眉頭,朝她走過去。
她穿著月白色的水墨畫旗袍,外麵罩著長長的薄開衫,光從外表看,清雅亮麗,誰能看出來她是在肮髒的會所做小姐?
“餘念,老同學,好久不見了。”白梅衝我甜甜一笑。
老同學?
看到前台好奇的目光,我強裝淡然對她笑著說:“我帶同學到隔壁咖啡館坐一會。”
就算是顧清讓說我翹班,我也要把白梅帶出去說話。
隔壁咖啡館。
我籲了一口氣,看著白梅:“你到這裏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白梅也沒說廢話,幹脆的說:“有。”
我一愣,我以為她會說找我敘敘舊之類的客氣話,可是她居然沒說。
“餘念,我知道你不想讓人知道你在會所做過,所以我剛才說是你同學。”
這話有種邀功的意思,我笑笑:“謝謝你為我考慮。”
可是她是會所的頭牌,很多人認識她,顧氏員工就沒一個去過會所的嗎?假如有一個人認出她的身份,就算她說是什麼大公司的白領也沒用,人家認的她那張臉。
“餘念,其實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周蘭不見了。”
聽到白梅特意壓低的聲音,我心裏一驚,脫口問道:“什麼叫周蘭不見了?”
“好幾天沒去會所,手機關機,到處找不到人,不是不見了是什麼?”白梅拿出香煙盒,本來想抽煙,看看我,又放下來。
自從那一晚在會所,我以顧清讓秘書身份出現,狠狠打了周蘭的臉之後,我跟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麵,我也不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我們是真的做到情斷意絕,我以為,我以後的生活都不會再有她出現。
可是,白梅非要告訴我這件事做什麼?
她不見,她失蹤,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淡淡的說:“我跟她已經翻臉了,你不是不知道,你還來告訴我這個做什麼?”
白梅看著我:“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們翻臉了,我才想來提醒你,小心點,她也許不是失蹤。”
我終於沒忍住,問道:“她最近到底是什麼情況?”
“好像被王少甩了,很多天都悶悶不樂,我跟你說,她現在脾氣死差,姐妹們都不喜歡她,李媽也是看她就頭疼,要不是看著她還有幾個老客人的麵子上,早就不要她了。”
我沉默著,原來是被王承桀拋棄了,我早就跟她說過,王承桀不可靠,我見過她跟的那個老男人,說實話,王承桀待她還不如那個老男人待她,可惜她把老男人的孩子打掉了,估計老男人也不會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