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比刀子還傷人的話,就是顧清讓說的。
我在極度震驚之下,反而冷靜了,怕是我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他隻相信他眼睛看到的事情,他看到,就是我跟穆覲在酒店的房間,我脫光光,而穆覲手裏拿著給我買的新衣服。
這就是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
沒有監控視頻,我該怎麼解釋他看到的這一切?
算了,我解釋什麼都沒有用,再說,他的心裏原來一直在這樣想我,難道要取消婚禮,原來不是去找楊青,隻是他後悔了而已。
而他把楊青帶回來,隻是一個幌子,為他不要娶我而開脫,我可以理解為,他是很喜歡我,但是沒到有勇氣娶我的地方,他為之前他衝動懊悔了,才會對楊青那麼好,目的是讓我主動跟他提出分手,隻可惜我是個傻瓜。
我糾結過,我傷心過,我以為他不想要我,可是我從來沒有提出來要跟他分手,他心裏一定很著急吧。
我瞪著顧清讓,眼淚嘩嘩掉下來。
見我哭了,顧清讓這才沉聲說:“收拾東西,跟我走。”
我條件反射回答:“不,我不跟你去,顧總,我們分手吧。”
顧清讓盯著我:“餘念,分手隻能由我來說。”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等我說分手的嗎?還是他見穆覲對我好,又改變主意了?
他以為,他跟我分手後,我會立刻撲進穆覲的懷抱嗎?
我輕笑起來。
男人就是這樣,沒有人爭的時候,我對他來說,是恨不得立刻擺脫得累贅,可是,一旦有人爭了,他又會覺得我是香饃饃,舍不得扔掉。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包,遞給我:“拿著。”
他硬把我的包塞給我懷裏,然後扼住我的手腕,把我一路拽出酒店,一直拽上車,才陰沉著臉開車。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不去。”我衝著他叫道,這樣的他,讓我覺得好害怕。
顧清讓看著我:“不跟我去,是想回家讓阿姨知道,你跟別的男人開房嗎?”
我大腦轟的一聲響,他再說什麼,他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盯著顧清讓,恨恨的說:“顧清讓,我恨你。”
顧清讓冷笑著:“彼此彼此。”
我氣到氣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曾經在心裏偷偷練習過,叫顧清讓的名字,我不知道我哪一次才可以勇敢的叫出他的名字,沒想到我真的叫出他的名字,卻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
我蜷縮在副駕座位上,不再說話了。
汽車行駛一段路程,就出了鬧市區,向北駛去。
這是去哪裏?
我瞪大眼睛望著窗外,這一片都是政府新開發的小區,還有有錢人住的別墅區。
顧清讓的汽車駛入一個小區大門,我看到那上麵寫著雅居。
我知道這裏的房子都是天價,一套房子要好幾百萬,難道顧清讓在這裏也有房子?
我正在胡思亂想,汽車停下來。
“下車。”
顧清讓撂下這句話,轉身推開車門下車。
我隻好推開車門下車,下車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